给我又有什么用,已经被你坏了,我要完整的,呜呜呜……”
他不断抹着泪,试图让自己平静来。然而泪却不争气地一直,嘴里止不住地嘀咕着,似乎要把藏在肚里的所有委屈全宣来。
忽然,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你,你要什么……”季满表惊慌,手腕被银砂牢牢攥住,挣脱不开。
她一脸严肃地逐渐接近,在季满看来,就是在准备一咬断他的脖。
“啊!”
在她凑近过来那一刹那,季满的往侧边偏移了一寸。
银砂唇堪堪到他嘴角,她离开了,冰凉的还停留在那。
季满愣住了,一呆在原地,倒也忘了哭。
银砂见目的达到,有些得意地咧开嘴笑起来:“嘿嘿,这不哭了吧?”
“你……你……”
季满这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一张小脸瞬间涨成猪肝。
他捂着嘴结结巴巴,最后堪堪憋一句:“你嘛啊!”
少年丢斧,猛地推开她,兀自红着脸跑开了。
“……?”
银砂望着他逃走的背影,满脸迷惑,不明白是哪里了问题。
每次她把陈砚清哭的时候,明明只要亲亲他就不哭了。不知为什么,到季满这里就不好用了。
平坦的山路上,陈砚清跟在老者侧缓缓移动,他盯着地面,有些心不在焉。
单独留银砂和季满在家,他有些不放心,他有些担心银砂会对小孩什么。
虽然银砂再三同他保证不会吃人,毕竟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就算她不遵守约定,自己也没办法拿她如何。
万一她一怒之把人家杀了,他真不知如何和季良交代。
才刚上到半山腰,陈砚清就想早回去。
但季良不知况,依然很卖力地领着他上山。
他虽然伤了一条,但拄着木杖移动起来的速度却丝毫不逊陈砚清,甚至还走到了他前面。
陈砚清不由得惊叹于老者惊人的的痊愈能力,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并且他的要求采了几种草药。
“苍耳,香茅,车前草……差不多齐了,多亏了你啊陈公,不然我老一个人,不知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去,咳咳咳……”
季良十分激动,似乎还没适应突然老化十岁的,一气没顺上来,又是一阵猛咳。
“您没事吧?”陈砚清见状,连忙关切地上前。
“咳咳,没事,就是呛到了……”季良拍拍,平复了紊乱的气息,“咱们再去东山腰薅几颗野菜,然后就回家。”
“好。”
明明上山的路十分顺利,然而山却不像来时那般平稳。
山路变得曲折而盘旋,路边的树丛也层层叠叠向路中央伸着,像是一只只扭曲的手臂,在拦住他们的去路。
陈砚清察觉到环境的一丝异样,默默提了警惕。但边的季良似乎完全没有觉,仍然一瘸一拐步伐矫健地向前,还时不时同他闲聊。
“陈公,你今年几何啊?我看你气宇不凡,还是从山上来的,是在仙门修行的人吧?天上那个是咋回事啊?自从新年开始,都搁一个月了……”
陈砚清跟在他后,偶尔一些模棱两可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