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张鹏偏看比自己矮一的少年，语气郑重：“从今往后，一直都会。”

        刘培只是沉默着，长久地看着墓碑上父母的黑白照片。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

        于北京的少年来说，位于赤的加蓬，实在是一个过于遥远的地方。

        他知父母的工作质，在这种乱世之可能涉及危险，但他完全没想过，或者说不敢想，父母会以这种方式“回家”。

        少年最实的依靠消失了，而他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任何血亲。

        从此，他只有一个人了。

        张鹏实在不忍见他这样，转过，将刘培抱在自己怀里：“孩，想哭就哭来吧。”

        刘培依旧木然，不答话。

        所有的祭奠仪式完成后，张鹏紧紧地牵着刘培的手，带他了公墓。

        “你父母一直在你边。”张鹏这么对他说，“他们都看着你呢，孩，振作起来，要和他们一样，一个天立地的人。”

        刘培还是没说话，仅，示意自己听到了。

        刘父刘母的同事走过来，同样给这个孤单的孩以拥抱。

        其中一位刘培认识的阿姨是刘父的老同事，和刘父一起从事过好几个项目。她轻轻地摸了摸少年的，在他掌心放一块储存卡芯片。

        “原则上违反保密条例，但它是一次的，使用五分钟后就会自动销毁所有容。”她小声说，“这是你父亲早些年还在参与一个保密项目时参与制作的程序，除了帮助我们工作外，它还可以行简单对话。你父亲其实在这个项目上费了很多心思，不比培养你的努力少……算了，再多的也不能告诉你。我已经提前把保密容全删了，就留一些基础模块，你拿去用，就当……就当他最后一次与你说话吧。”

        刘培看向周围，无论是张鹏还是他父亲的同事、乃至于护送他父母的军人，无一例外别开，当没看到这一幕。

        很明显，这个违规作是他们默许，甚至是建议的。

        刘培只能说：“谢谢。”

        她又拍了拍刘培的肩膀，没有说更多的话，而在场的人纵使还有千言万语，凝结后也只有那两个字：

        “保重。”

        （5）

        刘培在几年之一直没有动过那块芯片，只是把它放在父亲的屉里，就班上学、考。

        两年后，在他即将成为飞行学员的前一夜，刘培躺在沙发上很久很久，看着空的家，终于起走卧室拿它，装在读卡里，在电脑上。

        与此同时，黄的台灯能看到，电脑旁边还放着一份今天刚寄到家的录取通知书。

        这是一块老式芯片，储存空间很小，里面只装着一个程序。

        刘培打开它，现了简陋到几乎没有UI设计的糙界面，枪灰的底，还有一句熟悉的、白的话：

        Hello，World.

        刘培看着那行字，笑了。

        他开那行字，一个光标开始在屏幕中闪烁。

        刘培上耳麦：“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程序太小，或许是刘父的同事删掉了相关模块，这个程序并没有声音，只能用文字回复。

        它：你好，我没有名字。

        刘培：“没有名字？我记得我爸他很喜给花花草草小动取名字来着，怎么不给你也取一个？”

        它：我不是花花草草，也不是小动，你的父亲不会给我取名字，我也不会同意别人给我取名字。

        刘培又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