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他救？他虽是王，但生死面前，我也不觉得他的命就比别人贵重些。

        要么他真的是天命所归，神仙救他，是愿将江山交托予他，希望他好好治理天；要么就是看中他这个人，以后说不定会拐走他去修仙，给自己当徒弟。

        如果是前者，我愿意相信。如果是后者……还是算了吧。

        “娴月，你在想什么？”见我神，他又蹭了两，问我。

        “……在想你以后会不会被神仙带走去修炼。”

        “那不会吧。”他想了想：“她说在别的世界还有很多其他的我，也有很多其他的你。不过那些我少有重伤至此者，好像我是最惨的。但每个世界中，我都一定会与你相遇。觉像释家三千世界的说法，我不学佛，听不太懂。”

        “我也没学过。我也听不懂。”

        但是心中莫名一动，隐隐约约似有所。

        “她说我的上留有她的祝福，让我不要自厌，好好活去，早晚会遇到命定的相伴之人。我当时尚不能完全理解，不过一直以来，都在以此为信念支撑自己。”

        “及至遇见你，我便觉到，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微暝的夜中，他眸光闪亮地看着我。

        他的神好温柔啊。我突然好想哭。

        不行，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在这时候哭来。

        我忍住泪的冲动，把埋到他前，问：“你以前认识我？为何能在梦里见到我的相貌？而且你八岁的梦，现在还能记得梦中之人长什么样？”

        “不认识。我都不知有你这个人。仙的样貌其实后来也记不清了，但见到你的时候，又想起来了。”他说，“我说跟你长得一样，其实也不完全一样。神仙与我们凡人衣妆不同，服冠有别，她看起来年纪也更长些。”

        “那你如何知是我？”

        “看人不要以相貌为先。察其神，观其态。这还是你教给我的。我觉得你长到及冠时应该就是那样。不过仙的气质更平和些。”

        “我之年纪不能用及冠称。”我觉得他脑糊涂了。男才行冠礼。

        “你不是士么。再待六年，若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安排一场。”

        “明玉，你能不能老老实实把我当人啊。”虽然知他是玩笑，这话说得可真够大胆的。我尚不敢如此没有规矩。

        他总与我调笑，说把我当江南的士大夫养。我说江南士大夫尽是一帮蠹虫，你莫不是在骂我。他便笑着告罪，说别往那儿想，他没有这个意思。但让我教公主，也是的太傅的活儿。

        “我又没有成过婚，不知夫妻相该是什么样的。但你是娴月，我若与你相交，便自然是现在这般。”他眉一弯，“再说了，你若真把自己当作，首先就不该以字称我。”

        “是――还是我错了对吧――”

        太妃听说了我畏寒，说她那儿和，邀我过去同住。

        我本想托明玉帮我拒绝，但告诉他后，他却说要不让我先去待几天。近日幽州雪灾，他要料理赈济事宜，晚上可能都会回来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