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为公主解忧之外,我也是真的不便。每日晨起即去太妃,中午回来,我怕如厕,都不敢喝。太妃留我用膳,我也不敢答应。
我对明玉说:“你交托我的事,我可算完成第一步了。”
我觉得他挥肩膀的样有几分可,也跟着挥了挥。他睛一就亮了,翻扑过来蹭我的脸。
“真有仙人?”
“那倒是。”我想起公主跟我学过的太妃责骂她的话,还说太妃拿戒尺打她,“太妃怎么还打公主的呀!好好的姑娘,都要打愚痴了。”
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他。他说:“脸动过啊。睛也伤过,不过我躲了一,只伤了。后来都被仙人治好了。然后他们就不敢再动我了。”
“有的。是梦境神。我每次昏迷或睡时遇见她,及至醒来,伤势便痊愈些。”
我想起他从前拿我戏耍,说仙人长得和我一样,便问:“那神仙到底长什么样?你可别再消遣我。”
话别告诉你母妃,她知了你就不能去了。”
“那不打了。只是我练字。写不好,便不许睡觉。”
“真的相貌同你一样。而且也没有手足。”他抬起残肩向我挥了挥,“所以她说她的能力只能治愈成这样,已经断了的地方就恢复不了了。”
但是神仙总不可能白白救他吧。五年前先主与建王正位之争,死了多少人,其中不乏京城外无辜百姓。为何单单选
太妃喜笑颜开,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明玉一提,她便准小公主来我这儿了。
我说和锻炼没关系,受过创都这样。我还算好的了。难他就没这病吗。
――他还真没有。不消说肩膀,就连髋侧两个本该很惨烈的大创面,骨都削了,还一直是温温的。我之前以为夏季炎所以这样,但现在冬了,他伤还是和其他地方一般温度,每天也不怕冷。
“我们家都打。皇室规训如此,学不好便要挨打。”
“你还会写字?”
他问:“我妹妹怎么样?”
小孩就是好哄,我看她一就兴起来。后面几天,学得也认真。只是还要温习之前的,一日背多了确实记不住。我便让她每日少背几条,过了四五日,也把这章诵完了。
“那你了事之后,先主还打你?”
人生无几何,犹驷之过隙。草木摇落,朔风起寒,已是秋归冬立时节。
我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说的神仙是我所未曾听过的。若此事确真,那么他不建庙宇,不尊佛,或许也有这层原因。
但是不知怎的,竟说不。
天哪。怎么这样。虽然我在家被溺至那般,从不曾受过责,但父亲也说过,学习时有不明之义绝非罪过,夫尚且四十方能不惑。除非了伤天害理之事,才合当受责呢。
“但是她好像连病也帮我除了。所以后来太医们为我诊治的时候,都很惊讶。”他接着说。
我心羡慕,又有些疑惑。难不成神仙救治是真的?
“你不能拿你自己当标准呀!普通人就是这样的。”他哂,“我是问你她这两天是不是开心了。”
而且他全上无瑕玉一般,一疤痕没有。当年他叔父将他掳去,折磨成这样,竟完全没有动他容貌的吗?纵使不断手脚,只毁睛,他也无法继位了。结果伤了这么多地方,竟是徒劳白费功夫,也不影响人家执政。不知那建王泉有知,知了这个,会不会气得再死一次。
明玉给我们屋里提前拨了炭。我觉得和了,他自己又嫌。每天晚上回来都嘟嘟囔囔地说我不听他劝告,不好好锻炼才这么虚。
“怕遭报应是吧。”
“背太慢了。一章《论语》五天才背过。我说她颖悟,实在是违心之言。除此以外,都还好。”
我想说不是啊,因为你有责任,我没有。
北方的气候比家乡寒冷得多。我四肢残端怕凉,每天都裹得很厚,让梦梦抱着。若不是小公主要来,我定会一天到晚藏在被里,床都不起来。
“写得能看是个字罢了。我平时也不写,太费劲了。平时都用章。”他笑着撞我一,“我以为你学了这么多书,在家时定和我一样,也吃过不少苦。谁知你是天赋异禀,过的都是神仙般的日。真是比不了。”
“哈哈哈,对。”他笑两声,“屠戮时不怕,伤我时不怕,见我不死,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