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尽量平静些：“总不能他还没逃来，又让你卷去。”

        更多的我不说了，再说就多了。

        郭洪泽沉默了很久，终于开问，“，那你呢？”

        我半松气，指了指副驾的屉。里面夹着本相册，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一看就是学生时代，我还是短发，边的女孩圆圆脸大睛，挂在我上不肯来。

        “初中同学。我俩中不在一个学校，我就在晚饭时间翻去，找她吃饭。后来她国了。”

        郭洪泽猛地抬：“国？”

        我深呼一：“回介绍我女朋友给你认识。”

        ……

        “他是想稳定才结婚的。不会有人再他见女孩，不会有人在他避孕套上手脚，要他先婚后。”

        “不会有人知你的存在。”

        我苦笑一声，我无法替人评判这一切好或不好。我们在一场惊心动魄的逃离，这里面没有十全之选。我若是有私心，我应该告诉郭洪泽，不选吕严的确是对的，因为他后就是泥潭。

        可郭洪泽若是毫无动摇，为什么会坐我的车呢。

        我只能让他去选。

        郭洪泽嗤笑了一声：“你跟他关系可真铁。”

        “那是。”我停了车，戳了戳小狗脑袋：“我跟他，托妻献的交。对不对？”

        郭洪泽抱着狗离去，我冲他的背影：“三天后是订婚宴，我希望你来。“

        7、

        郭洪泽如约而至。我远远招呼吕严：“你搭档来了，还不快去接一？”

        吕严眉一皱，先回看向忙碌的母亲，再朝郭洪泽快步走近。

        我隔那么老远都能看他有难过。

        吃饭时我敬了整场，漂亮话一套一套说。吕严不是不会，他就是死犟。好的，没他犟着，我也说不去。

        最后我举着杯说，“最后，我要谢我这一路上最重要的人。”我牵着她的手走到吕严边，“也谢这一路一直在我们边的同行者……”

        “土豆老师？来……”

        郭洪泽拿着酒杯的手愣住了，吕严终于反应过来，把他拉到边。

        “我们四个喝一杯。”

        我里泛着泪光，在掌声里一饮而尽。

        ……

        晚上宾客散去，我们在酒店的大空地上放烟花，我女朋友着炮追着吕严跑，团团转没个消停，吕严吓得直喊她大名：“这是什么外国的文化吗！咱俩多久没见你就拿炮炸我啊！”

        “谁让你抄我作业还给别人抄来着！全班都一样！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跟人打架，还跟隔班说我是你妹！他们骑着自行车在门堵我你知吗！”

        “不……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敢说吗！我怎么说！”

        “不是，她是我妹，你不就是我妹吗？”

        “你！妹！”

        我叉着手看他们跑，再抬看天，月明星稀，一片清朗。

        我问郭洪泽：“准备好了吗？”

        郭洪泽疑惑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