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一愣,停手中动作。
笛飞声伸手到他面前,翻手腕给他看,隆起的粉疤痕划在蜜肤中央,目惊心,可见从前伤得极深。“手脚的筋都断了。”他的声音有些瓮,带了鼻音,落在李莲花耳里便有些委屈意味,“老鸨想了很多法,请了很多人,才让我没有残废。他们说我以前一定会武功,而且力深厚……”
笛飞声如他意料地摇了摇,目光有些怔,李莲花心泛起一阵夹杂着怜的酸楚,伸手搭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缓缓:“她已经死了。”
看来药的作用到底有限,笛飞声并未傻得彻底,也算是万幸。李莲花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喜悦,继续:“她本意应当是要让你
“不能。”
这颗橘生得多汁且果饱满,冰凉汁细细溅于指节,指上也沾得甜腻湿。李莲花心绪飘忽,突然想到十三年前那夜——廿五亥时,自己就是像剥开如今这颗橘一般破了笛飞声的。
“能想起来在哪见过我么?”
他见笛飞声困惑不解地望来,接着:“你昔日的属。她你,又因不得你青睐而恨你……”李莲花叹了气,“是我没能护好你,让你被她毒,挑断手脚筋脉囚去……”
“我猜她你成婚,不得就范,于是便疯了般地给你用药,让你失去记忆、心智倒退,再将你卖来松竹馆。”李莲花停了一,“你能听懂么?”
李相夷解开笛飞声的腰封,褪去大半衣,惊异地发现酮两间多长了一女人的,却并不厌恶,反而心窜上一奇异快,着他在意乱迷间保持一丝清醒。
笛飞声迟疑片刻,似有些晦涩地动了动瞳孔,:“能……”
“李莲花,”笛飞声唤了他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李莲花定了定神,“啊……怎么?”
笛飞声神略有些困惑,双臂叠在桌前,肩膀无意识地向前靠,上半傍在桌沿。一束柔乌发垂于臂弯,半掩着被桌沿抵饱满肉的脯,两枚殷红乳果翘,李莲花看得脖颈燥,稍移目光又对上笛飞声那双温顺懵懂的睛,黑亮眸很是无辜地望来,浑然不知自己是副什么香艳模样。
过?还是觉得我熟?”
李莲花放了手中橘,深一气,勉自然地笑笑:“若我说了,你会信吗?”
“橘脐要是个圆圈才甜,这个算不上。”他抬眸看看李莲花,另挑了个橘抛,让它在桌上条线,停在李莲花跟前。
他停了一,又:“但现在我拳脚都施展不开,已经什么都不到了。”
李莲花低垂睫半晌,,“你可知何人伤了你?”
“没有。”
“你为什么要问我那些?”
他有条不絮,照顾周到,极温和地要了笛飞声的第一次。湿呼和呻呢喃如仍在耳畔,他忽然记起那夜温凉有风,粉白桃花起落似雨,笛飞声一言不发地躺在他,几乎沉在花中,墨发铺散、睫湿濡,间潋滟狼藉,蜜肌红未褪,神罕见地温和柔缓,让他时隔十几年仍历历在目,不舍忘却。
笛飞声愣了愣,:“……只记得一醒来就在这,上有些伤,其他一概不知了。”
“我找了你将近一年,这次便是专为你来。”李莲花,“我们十多年前就相识。”他见笛飞声不回话,又:“关于你自己,你还记得多少?”
笛飞声轻轻一撇嘴,“你先讲。”
那时四顾门刚剿西南寇,属安排在总坛设宴,他无心参与,一声不响地离席,去桃花林和笛飞声见了面。李相夷少年心,直言宴会属玩丧志、毫无意义,又叹不忍扫门人兴致,心中郁闷,谁料笛飞声破天荒地开安,言辞虽笨拙,却仍让他听得四肢百骸直涌,清醒时两人已经吻在了一。
“熟。”笛飞声几乎是脱而,“你在门的时候,我就觉得熟。”
“这个不好。”
“多谢。”李莲花笑了笑,见他又垂睫,便不再多话,灵巧地将指尖去过的孔隙,就着将它两剥开。
“李莲花这个名字,也没有印象吗?”
李莲花早知此事,仍免不得心中一沉,缓缓:“什么伤?”
这回起话来脆利落的风格倒是相较从前分毫不变,李莲花扯了扯嘴角,轻轻叹了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脆先在一旁编篮里捡了个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