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的离开了我。我拿着许多毕业证书和学历证明,茫然四顾,一把把这些证书投到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还需要一些医疗方面的证书去考。我三十岁了,说真的,我不是一个特别有毅力的人,这个时候,确实有些持不去,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要回老家,但还是咬咬牙持住,不想没息回家啃老。后来也找了一个辅导机构,里边专门教小学生汉语拼音,每一次家长一脸殷切的找我聊天,打听自己家孩近况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默默的骂一句:你们就着急吧,着急的结果就是像我这样才三十岁就没有动力接着活去。后来吧,又了一年,了政策条文,所有的补习班都倒闭了,我也又没了工作。印象中是在南京刚梅不久的一个雨天,我站在银行提款机的前面,望着里面能数得清的存款,咬咬牙全取来,在数码城买了一台价值不菲的相机,着去影楼聘摄影师。其实那本就算不上是影楼,只是恰好租来小巷里,一栋阴暗湿的小跃层,装上了几个灯,在招牌上每日动。老板将我上打量了一番,最后或许是看着我手里那台相机的面上,给了我这份工作。自此之后,我每日给人拍证件照度日,偶尔会有些一看就不谙世事的女学生被混带来拍骨的写真,我本不愿意,但是也只能装聋装瞎,到底是不愿意和钱过不去。
某次有个女孩搂着她的男朋友又来找我拍侣写真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上的校服,是并不常见的蓝白条的那款。柳柳。一个名字莫名其妙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柳柳,柳柳,我像是咀嚼着饭后残余在嘴里的玉米粒一样,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名字。多年前那晚在医院的记忆一浮现来,我着记忆中她说的那家夜店的地址去找她。
小店同影楼是一个风格的装修,在深巷里边不容易找,但找人倒容易,巴掌大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妆艳抹的陪酒女,我一就确认了那天晚上在医院并不是幻觉。那个叫柳柳的女孩,就坐在不知是谁的怀里,把酒喝去,唯一不变的是那天晚上她接过我橘时抿着嘴腼腆的笑,显得和这儿的音乐违和。我站在门盯了她许久,直到前台不耐烦的问我究竟需不需要消费。我几乎是自恋的寄希望于她还能认得我,即使我自己也说不明白我来找她的目的。也许是我站的时间足够的久,柳柳还是将睛望向这边。她用手揩了一妆上的亮片,深的影已经有些晕开,但是没有理我,好像从来不认识我这人一样。是啊,我们只见过那一面,不记得我很正常,但不知为何,我偏要在这门蹲着等,等到她后半夜班,换了一平常的衣服,将发乱七八糟的挽起来,脸上的妆也卸了七七八八。
她停在我面前,不说自己是谁,也不说我是谁,只是甩了甩遮住睛的发,将两条光撇开,踏着帆布鞋的脚伸到我面前。她把手放在手提包里摸索半天,一支细烟用嘴叼着,手摁了几次打火机没有摁开,最后护着火把烟燃。烟雾被在我,我低着不让他熏到我的睛,任由她居临的望着我。这一切无疑是耻辱的,我不敢咬着牙说,此刻我还不是同她一样落魄的人,她疯了一样的朝我的脸上着烟,仿佛在报那天晚上我听了她是陪酒女后那一瞬间沉默的仇。你一个傲慢的男人,现在落魄了,来找一个同样落魄的女人,哭着喊着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这是想什么?这是想。如果我是郁达夫,现在在写一小说,我当然敢于把这些全暴在外。可惜我不是,我不过是个懦夫,这些东西甚至在我心里只是模模糊糊的想,一个不几乎不成形的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