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扯东西南北,谈天谈地,只是没有聊起关于我们自己。最后我昏昏沉沉睡去,等第二日睁开双,侧过去看,那张病床上已经躺上了一位几乎是病危的老人,女焦急的围着那张病床转。柳柳消失了,速度如此之快,好像螺娘一样,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是我的幻觉。糊里糊涂的又在医院躺了几天,每天都有人定时来给我检查,脸行为的严肃,让我不禁觉得是否他们认错了人:我自认为只是呛了些,本不用他们这样的大动戈。第七天,我在看起来资历最老的那个医生给我完检查之后,抓住了他的手。“大夫,我还不能院吗?”
男人摘了镜,挂在衣领上,带着些怜悯的神看着我。“其实住不住院都一样,你的心脏现在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们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去治疗,只能一日一日的耗着了。”“我要死了吗?”“不,你的寿命甚至没有任何影响,只是突发事件的概率会变得非常大,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不知为什么猝死过去……”“那就让我院吧。”
“我不是女学生啊。”对方皱着鼻冲我挤一个笑容,“侬在夜店女招待,最近在行女学生主题啊。”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对方吐了真言之后,倒是自在了起来。恍惚间我从她的神态里看了螺娘的影,不禁了睛。“先生,有时间多来店里坐一坐,你帮我找一找业绩啊,看我这都一伤了。”
有接着搭茬的意思,觉得再问去不怎么礼貌,脆自己躺着盯天花板。耳膜里还是觉有些东西,总是会有敲击声,好像是螺娘在叫我。
“好听。”我听到那边翻的声音,最后一只手扯开了两人中间的帘,拉着带轮的病床往我这边凑了凑,大有女大学生对床夜谈的架势。我上还贴着一些对心率监测的仪,只能艰难的挪了挪,靠她近一些。“院里的人都说你命真大,心脏停那么长时间,竟然还能救回来。”“哈哈,那估计是要消磨一些之后的运气了,估计以后我要一直走狗屎运。”我随便打了个哈哈。
我觉得大夫描述的吓人,但似乎对我并没有产生特别大的影响,收拾东西了医院,我两手空空,只从刚拿回来自己的衣服上摸半包已经湿透了的烟,壮着胆了泡过的打火机,倒是着了,一边一边给老卡打电话。看老卡开着车停在我边时的神,医生一定是跟他说了,我开门,上了副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嗨,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意外吗,谁的人生还不能多意外呢?老卡挂上档,松气,说你看的开就行。之后我除了问了问调查项目的一些事项有没有完成,就只是默默的烟。这一路上或许是过于离奇的事太多,让我甚至无法重视起来自己受到的伤。不过无所谓,我只当到南京是一趟奇遇,至少在我住院那几天,他们深山村的语音调查倒也还说的过去。我顺利毕业,老卡却不知为什么又被卡在那里,最后,他苦笑的把我送上了离开学校的班车,开玩笑说自己又要重开始了。
“都一样,都一样。”我笑着跟他打着客套话,但不得不说,此时确实是风得意的时刻。机缘巧合,后期我们团队又回到了南京的产业园里,不过那时我已经忘了所谓的螺娘,也忘了那日一淤青、把床推过来同我聊了半夜的柳柳。那些日我一心扑到程序的开发上,的是语音复健方面的项目,针对三岁之后安装耳蜗的聋儿和唇腭裂儿童手术后的语音复健项目,可是来去迟迟过不了审批,时间一日日的耗着,我也从工作室耗到了地室。没钱真难受啊,当初一同项目团队里的最后一个人,抛这句话
无所谓,就当是一场幻觉。如今我想起来牌坊上爬的虱,还是忍不住打寒颤。太诡异了,我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去搜索人临死前看到的幻象,搜了半天也没有搜一个所以然,脆安自己,这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我终于说了一直想说的话,“你这是怎么的?”女孩摇了摇。我觉得这样去不行,放严肃了脸,“如果你遇到了校园欺凌事件,我是可以帮你的。”她更重地摇了摇。“我不是啊。”“不是什么?”
“我叫刘显。”半夜,两张病床中间的帘拉上了,我不知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又红了脸不知该如何睡,只能祈祷对方已经睡过去了。“哪个显?”柳柳轻轻的说,我也只能接着往,“显示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