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受到任何侵犯————正是这种轻率的自信,让一个基不稳的年轻女王沦为了权臣的玩。
何况另一个直接的威胁,我的继母还在这个世界上。
我来到继母住过的寝,亲自整理她留在这里的东西,希望找到那些能捶死“她真的是个邪恶女巫”的证据:这样一来,我的继母彻底就会为千夫所指。
说来这间寝我还算熟悉,因为小时候常受邀来到此地————她为了营造母女和谐的虚假意!
里面的布置都还是记忆里的样,我在柜里翻了些继母的书本,发现上面是些不认识的字迹,又在这个过程中找到更像个女巫的证据:几罐药粉样的东西。
但是将药粉交给药剂师分析成分后,却得了却没有毒的结论。
我不动声地示意报告的药剂师退,继续在继母的书本上翻阅,发现其中还夹杂着一页我认识的字,就是极端潦草难以辨认……不过,说不定我能看懂?
因为我现在的字,说来受她的影响大,毕竟她是真的装过慈母,在我小时候亲自教导公主习字。
我回想着她的书写习惯一复盘,终于在这一页上看懂了“镜”一词。我又去了她的房间,照记录找到了镜所在,上嵌着宝石样的钮……这是一个机关,我开启后发现了先前没察觉到暗格,里面封藏着各种恶纹章的巫蛊之。
足够了!
我整理好铁证,但心里的喜悦却转瞬即逝,因为要达到目的,我还得指望御医。
我给他去了一封温脉脉的信,把自己的新发现夹在甜言蜜语之中。
御医心领神会,顺便还发挥了一通,将旧王英年早逝归罪于继母的暗害————至于我的继母没何其重要,她只要有罪就够了!只要舆论灼人的烈火四蔓延,扣着我继母的王殿,也就不得不放弃这枚棋,将她死以稳定人心了。
————算得上是个不错的阳谋,但是,唯一的疑问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继母以凶手的份被死呢?
答案令人沮丧:没有。
这个时代,制约君主的国家法律几乎为零,司法辖权到了王的台阶前戛然而止,国王与王后凌驾在法律之上:他或她可以被谋杀,却不能被决。
“所以我们必须开启先河。”御医在回信里说,“让她退步,走诉讼的泥潭中……”
让我的继母松同意接受调查,放弃“任何人都无权对她审判”的无懈可击的立场————我本以为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但没想到,邻国的御医很快传回消息:
一向嘴的继母居然在威胁恐吓迅速懦弱、退缩,失去了抵抗的信心,不经意间,就答应了“裁决”————她还不知,“自己是个谋害丈夫和继女的邪恶女巫”的或真或假的证据,已经在两国民间被传得轰轰烈烈了!
据御医所言,既然我的继母自己都同意了“被审判”,那么邻国的王殿再也没有了对仇恨女巫的民众摇的借:在愤怒的民众围观之,我的继母被以火刑。
我松了一气,尽自己还要面临御医的控制和玩,但解决了一个威胁,总归不是坏事。
短暂的休息后,我将继母那些不详的遗留之全烧得一二净,只留了镜和那本书。
倒不是指望所谓“镜”能什么,主要是继母主宰廷多年,我担心王有没搜刮净的残留,靠破译书本以及与镜相连的机关,或许还能找来。
但没想到,我正要将镜收捡时,它光冰凉的镜面突然显相了。
屋外等候的女听到短促的惊呼,不安地问我:“陛?”
我深一气,尽量放稳声线:“无事。”
我定了定神,继续看镜面上的景象。
镜中一个赤的女人仰躺在黑衣男人前,她咙被扎破得太深,以至于被死死钉在了床单上,红的自然恣意奔,盖完了床单本,而此时她的xia被撕开,细长的尖刀深深没,从挑开肉,里面的“东西”,随着“容”的碎裂而奔涌而……
画面最后在往上移,定格在黑衣死神的脸上,一个微笑着的男人,似乎只是仪态优雅地在参加舞会,神态样貌跟他手上残忍的举动截然不同。
那是御医的脸。
当夜我就了噩梦,血腥恐怖的解剖画面反复上演,全然被这个梦擒制的我连惊醒都不到。
我是拖着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尽可能涂脂抹粉掩饰糟糕透的脸,因为今天是御医回来的日,他完完成了任务:解除婚约、把我的继母烧死。
我打起神迎接他,当夜,我甚至秘密留在他的府邸过夜。
“陛?”餍足过后他重新睁开睛,捉住我不安分的手,“放过我的衣服吧,这是明日席国事会议的正装,如果我不能保障它的周全,会很苦恼的。”
我松开那些镂空镀金的衣饰,重新躺回他边,反手将他的手抓紧贴在面颊上:“你的手很好看,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时,还以为是新来的钢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