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每年都疼,自己竟然不曾知。
秋涉江心中钝痛,无暇再理会清霜剑,拿开红蕖掩面的手,面凝重,“师尊,从幻境里来时,你上的隐匿咒术就失效了。不知师尊经历过什么,徒儿只恨自己生得太晚,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边。”
“但是,”他摩挲着红蕖脸颊,一字一句,定有力,“往后余生,不发生什么,只要徒儿还剩一气,绝不会让师尊一个人去面对。”
“说什么傻话,”红蕖眶发红,微微湿,动之余话锋突转,“你是觉得为师没了剑骨就罩不住你?”
“师尊真是……”他哪里是这个意思,秋涉江败给了她,以至于愣住许久,才说了剩的两个字。
“倔。”
深压在心底两百多年的秘密被抖来,红蕖忽然觉得一轻松。
她不说,是因为没有必要,她不想接受别人怜悯的目光,也不愿遭人揭开伤疤说是非。
这么多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
岁月漫漫,她又何其有幸,能遇到秋涉江。不是同不是怜悯,是满腔忱意,他想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护在她旁,患难与共。
但无论幻境里还是幻境外,他都已经这么了啊。
红蕖心大好,笑眉舒,了一把秋涉江发,起打算离开,“先回上去吧,你想问的,日后我都会告诉你。”
“好。”秋涉江应声而起。
清霜剑原本贴在红蕖后背哭的稀里哗啦,听他们一席话,越听越迷糊,渐渐止了哭声思考起两人关系。
这两人看着不像师徒,反倒更像……
没等它理清楚,秋涉江一把捞过它就要走,一个两个都不尊重它的想法,这,清霜剑小也上来了。
它从秋涉江手里挣脱来,悬浮在两人面前,不满抗议,“哼,霜霜不别人的剑,我只要娘!”
红蕖无奈:“我剑骨已无,再也修不了剑。”
“那就不修剑,霜霜可以自己去帮娘打坏人,还能给娘讲故事解闷。”
清霜剑说得十分诚挚,秋涉江不经意弯了唇角,他侧过脸看红蕖,师尊的剑,前所未有的独特,还很忠诚。
“师尊,其实……”本想劝红蕖改变心意,被她悄悄使了个打断余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留在这儿吧。”红蕖说罢,当场转。
秋涉江好笑合,拉起红蕖的手与她一同离开,只给清霜剑留了两无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话。
“正好,不听话的剑,我也不想要。”
这时,一直潜伏在石块后面的青小蛇整个脑袋都探来,上那只短而直的角顿时暴无遗。它谨慎地盯着两人背影,锋利的爪无意识在石上挠一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