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涉江缓缓阖，仿佛看到红蕖在树挣扎，有人生生剜开她的脊背，她的剑骨，血不止……

        踌蹴了一会儿，红蕖方回他：“这不是没打赢。”

空翻个。

        “这边也洗洗，谢谢。”

        “霜霜别闹，他不是别人。”红蕖浅笑解释：“这是清霜剑，神兵谱上排行第八，为师从前修剑的时候用过一段时日，虽然傻了吧，但是把难得的神剑。”

        一人一剑，诡异又和谐。

        不过，某些事似乎有了眉目。

        他中问的随意，却不知是否巧合，那只手准确无比地沿着她原先剑骨所在位置，轻柔抚摸。

        她曾经是个剑修，能让她连结契神剑都弃之不顾，必然非寻常之事。若她那时剑骨惨遭生剜，自命难保，此事就能说得通了。

        彼时，她是不是想起了当初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她指尖缓缓抚过清霜剑剑，歉然：“霜霜，对不起。当时事发突然，把你落在这里这么久是我的错，不过我现在不修剑了，涉江是我小徒弟，他剑骨极佳天赋也好，你们更合适。”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开：“师尊的剑怎么会落在这里？”

        红蕖不太想提剑骨之事，啊了一声，开始打哈哈，“当年学艺不，在秘境和人家打架，不小心就把剑掉了。”

        或许，与人打架是真，没打赢剑丢了也是真，当年的确事发突然，所以她没有回来取剑。

        都快被摸得了半边，红蕖暗恼自己不争气，可秋涉江这一番举动不得不让她生起疑惑，他是不是知什么了。

        “还好，如今每年也就偶尔疼上一两回……”

        红蕖顺着他的话答完才发觉不对，脊背骤然紧绷，震惊地看向秋涉江，“你……什么时候知的？”

        秋涉江眉心蹙起，清霜剑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神剑，那时究竟发生了多么紧急的况，才会让她连剑都顾不上带走？

        “那为何不当时就捡回去？”秋涉江说着贴近她，一只手似是不经意地在她后背抚摸移。

        与此同时，清霜剑蓦地剧烈抖动起来，爆一声哀鸣，“娘——！你剑骨呢？”

        这把傻剑……红蕖噎住，不由得捂住脸。

        “师尊……”秋涉江面诧异，原来师尊是为了给他寻剑才来这里。

        红蕖微微动容，原本还担心清霜剑太闹腾秋涉江不喜，现在安心多了。

        小蛇在石堆后悄悄探一只爪，对着空气抓啊抓，“我，要你……”然而声音太小，并没有人注意到它。

        她言语间闪烁其词，秋涉江深谙她平日里一些小习惯，一听就知这话里掺了不少分，半真半假不可尽信。

        难怪他几乎没有见到过红蕖御剑，再结合在悬崖上时，红蕖频频回看向那棵枯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神极为不善。

        闻言，不等秋涉江反应，清霜剑先叫起来，“娘要把霜霜送给别人？为什么又不要霜霜了！”

        秋涉江清理完将剑递给红蕖，红蕖随手推回去，说：“你拿着用。”

        “哼，狡辩。你就是不喜霜霜，你以前就只想要风叔叔，你、不对，你怎么……”清霜剑突然不说话了，从秋涉江手心浮起，在半空中翻了个面，焦躁地绕着红蕖转，看起来急切想要确认什么。

        等等！他在问什么？

        不是她不想回来取剑，而是她本回不来！

        再睁时曈中波澜潜伏，他哑声问：“这里还疼吗？”

        清霜剑挤开秋涉江的手，兀自贴在红蕖后背蹭，哭得七荤八素。被秋涉江阴沉沉一看，瞬间哭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