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照自己的法,妹妹可以有一个好结局。不是前途光明的好结局,是平淡幸福的好结局。
你用“愿望”的铁链将妹妹打上如今的歧路,自然也该负责将她拽回来。
拽回来她,沉去你。
你咬着烟,把最后一烟肚腹,再到妹妹脸上。妹妹皱眉,犹豫着说以后别了,对不好。
你说嗯,以后都不了。
这是最后一烟。
你给她写了一封信,教给她怎样逃离、怎样生活、怎样等你。
其实是等不到的,你想让她忘掉自己。
但手一握笔,心就开始酸。纸张皱巴巴,你的心也皱巴巴。或许有橙汁偷偷溜你的,泡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动着发涩。
忍着酸涩,你开始画涂字。
图与字一爬上纸面就开始扭动,活了似的。你用指甲抠了才发现,并不是字迹扭曲如符,而是目光被珠扭曲了。
弱的阳光被悲伤打落。
云聚了遮雾,雾来了掩云。
你的脸上开始雨。
你准备了一段时间,想用细致的规划弥补条件的不足,攒够力气和底气。哪怕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你也要去。
但计划现了偏差,你没有空去技术了。你苦等机会,她却迟迟不走。因为不知怎么的,她突然不忙了,还粘你粘得紧。
好像穷极了的人捡到了一块金,狂喜到不自信,所以用牙齿缓慢地往里面磨,想要试探足金的与腥。
你不知怎么拒绝,或者你也不想拒绝。你总是纵容她、原谅她、着她,供奉自己填满她。
何况是这样小小的依赖和要求呢?
你托举起你的无望和她的烈。
你不再关心生意、关心金钱、关心自己,你又成了围着恒星转圈的卫星。
她一天要说无数次“我你”,并且眨着睛等你的回应。
你说那三个甜蜜的字。但是却不知这个“”到底是哪种“”。这不重要。你没有想法。得过且过,反正也不用过几天了。
可她依旧紧追不舍地追问,但质疑只一半就被你咬断。她乖顺地吻你,过你的唇,牙关,里哆嗦着绞缠的小。
这问题重到能压垮恒星的。
你暂时还不能垮。
她的刺儿了,壳破了,柔和无辜。
她要求贴面接吻、牵你的手大大方方在街上逛,回到家里和你拥抱,环在你腰间的手从老实变的不老实,十手指拱动着从上衣的摆或者的边缘钻去,抚重的息和轻的呻。
你的脸红了、睛了,咙里的肉粉悬铃颤动着作响,骂她的话才响了一半,就被嘴唇堵住了。
她狡黠一笑,往你腔里寄一封没有诚意的歉信。
接着共同用尖挑开信封,上面的字混不清,却依稀可辨―――
“是的,我就是学坏了。”
笑。
但再拖去,又要到哪个光景?
没过几天,她又开始脚不地地几方轮转,从你这里转到……
经常是吃着吃着饭就被电话叫了去,你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看到她很有威严地皱着眉,像是很不满意的样,接着对电话那的人破大骂。
骂得好难听,气势颇有当年风范。
再仔细一分辨,骂的人名字叫艾伯特。你甚至可以想象他狗血淋、连连躲避的样。和你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