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责怪我大声了?不过叔叔刚才喊我殿的时候也大声的,我很喜,再喊一声如何?”
“哼,死孩。”张辽哼笑声,在她调笑的视线,忽然从容不迫地扬声:“殿――”
广陵王瞬间在这场短暂的交锋败阵来,红霞满面。面前的人眉目,饱羌音的声线婉转又旖旎,短短两个字被他清晰地吐来,尾音却糊地吞没在只有她能听见的地方。
慌忙之中,她侧过的脸颊,似乎想掩饰什么一般大声:“咳……找本王何事?张将军――”
张辽被她回敬的“张将军”喊得又好气又好笑,在她温的肌肤上连厮磨几,并未戳穿她的局促,环住她的腰肢,缓缓展开书案上的布防图,“末将临危受命,已敲定作战细节,但仍需殿示。”
她轻声在他怀里嘀咕:“这种事,文远叔叔定不就好了。”
亲昵的喑哑声线落在她的耳边,“嘘……谁让我的小花是广陵之主呢?”
“广陵”二字令她立刻正,支起来,细细打量他手中的布防图:“这是……雁行阵与鱼鳞阵?”[注1]
见她准确无误地指他绘制的阵法,张辽暗金的吊梢中划过赞许,也直起来,颌搭在她的发,回应:“正是,殿好见识。”
二人都是投正事后极为认真的格,尽此刻的她面嫣红,火的指尖随着思考搭在他的战甲上有节奏地轻着,视线却紧紧地锁定在他绘制的战图之上;他也时不时在她发落一个难自抑的吻,灵活的指尖缠着她鬓角的碎发绕圈,解说却有条不紊,极为详尽。
“末将昨夜探得袁术兵力后,认为他们必定会以鱼鳞阵攻。此阵基于他们对兵力优势有绝对自信的况之,意图集中武力正面攻,一举攻破广陵城门。”张辽顿了顿,客观地评价:“此举实为明智之策,如无意外,今日申时城门必破。”
广陵王并未慌张,反而轻笑声:“原来如此……‘池鱼’未曾料到,即将被淹没的‘鸢’得到了‘雁’的驰援。雁行阵,张将军真是妙棋一步。”
张辽垂,虽着男装,她的形与他相比只能算是小,此刻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鼓胀的脸颊自信满满,熠熠的睛饱战意。
实在很喜。
他不动声地压心与的躁动,克制着力气了一她的脸颊,继续汇报:“雁行阵也是兵行险招,但却是目前难得的破局之法。鱼鳞阵着重前端与攻,尾翼却成为了不可忽视的薄弱之。若发挥雁行阵的长,从侧后翼切,甚至可能得取位于对方阵型中后方的敌将首级。”
她听得神,频频颔首,不知不觉盯着心上人,为他专注的样恍了一瞬心神。早就听说张辽不仅是一名勇猛的武将,排兵布阵更是见解独到,作战风格细致微,手鲜有不必要的伤亡……
“嗯?”虽然她的走神只有一瞬,却被他迅捷地捕捉到了,有些不满地埋一咬在她后颈之上,听到惊呼才松,低声责问:“死孩,在听你文远叔叔说话吗?”
既惊叹于张辽的锐,又被猎豹般的金瞳盯得有些心虚,她面上飘红,神飘忽:“咳咳,烦请文远叔叔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