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为逃兵,律当斩。但姬发怜他孤苦无依,又有孝心,才特意让殷郊给他一条生路。毕竟,他也算提供了细作的线索,可算将功抵过。
殷郊微微一个笑容,心大好的走营帐。
第二天,殷郊从睡梦中转醒,发现怀里的姬发已经不见了。
主帅营帐外有重兵把守,今天不知为何,破天荒将他拦在外面。殷郊心知,以往这样,代表着父亲正在与人商谈重大军务,不能叫他知。
一旁吃东西的姬发自然也听到了全过程,默默无言。想不到,那一心寻找父亲的小黎最后还是死了。
那所谓东边来的人和封神榜草药,究竟会不会现?
见他这样,姬发心里的火一又被浇熄,别扭地把埋到殷郊颈间。
姬发的气顿时一扫而空,开心:“快让我试试。”
殷郊叫住队尾的士兵,问发生什么事,对方答,主帅令将今日捉拿的几十号嫌疑人全斩首,以示警戒,他们是被临时叫去看守的。
“你先前说酸的好吃。我特意去伙房学的,据说是当地的法,将酸青芒腌制,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殷郊来不及思考更多,军师的一句话就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时,一队士兵行匆匆从门跑过,看起来十分急切。
!
晚间,姬发回到营帐,略有不耐烦。刚刚回来的路上,他打死了好几只毒蚊,但还是被咬到,脖左侧起两个鼓包。
殷郊心生不妙,急匆匆赶去殷寿的营帐。
“……嗯。”
“嗯,此事交于你,我再放心不过。”
人回程。崇应彪赶得最快,他手中毒的士兵颇多,此番上山,正是因为蜂蜜有调和百药的作用,是军医药方中稀缺的东西。
这时,他才发现,天气并非预想中的绵绵细雨,延绵青山中,雾霭蒸腾,金的晨辉不断翻涌,显然天气大好。
“看来,是从病中好转起来了。”
殷郊顿了顿,低沉地嗯了一声。
殷郊先去了一趟伙房,回来时,就见他气鼓鼓的嘟着嘴。
于是,殷郊静静立于帐外等候。
这个念一,姬发一没了胃,他又想起前晚主帅的话,还有多年前爹爹的言又止。
姬发称好,过了会儿,沐浴完到榻上,他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一簇火苗。
殷郊见他喜,心里也跟着开心,同时又隐隐咋。这东西他完后尝了一,快酸得掉牙,不过好在姬发吃,他病了好几日,有胃就是好事。
殷郊起一问才知,姬发今日早晨神采奕奕,半个时辰前就去练兵了。
“哼。”他气呼呼对殷郊说:“我还没问你,你去审蛊婆,为何不提前招呼我?也好让我和你一起。”
殷郊温柔地吻了吻姬发的额:“好了,不说这些,睡吧,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
殷郊的双手骤然收紧,一秒,就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
只是没想到,主帅如此心狠。
除殷寿外,还有一个温和的声音:“主帅放心,您吩咐的事,属早已安排妥当。不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挥军南,届时与早已埋伏的四万大军合,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他一边说,一边瞥向殷郊手中青黄带绿的东西,还隐隐散发着酒味。
这声音分明是平日里与父亲毫无交集的军师。听他话中恭敬的语气,殷郊心里一惊,真想不到,军师居然也是父亲的人,那皇爷爷制约的麒麟符……
“主帅放心,我知该怎么。去年冀州,共计收八十万两,这回击二十万大军,死伤两万,抚恤金已上报,不意外,待年末,应该有数百万两白银收中。”
父亲……他还真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人。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觉耳聪目明,听觉比之前好了很多,帐里的话倏地传耳中。
殷郊看姬发的纠结,亲了亲他的脸,转移话题:“吃饱了?洗漱睡吧。”
“……你不舒服,不宜劳累。”况且,我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会钓到大鱼。
什么意思?
“哼,这地方真讨厌。”姬发久违带上嗔的觉,“我真想把蚊全灭绝。”
他竟睡得这般沉,连姬发何时起也不知。
怎么回事,蛊婆不是算今日小雨吗?难有异?!
他迫不及待拿起一块放嘴里,发满足的声音,“嗯,真的好吃。”这东西酸酸的好开胃,一也不想吐了。
“这是什么?”
“怎么了?”
若说一开始听到军师的话,殷郊心中还存有一丝毫幻想,或许他是在胡言乱语。可当殷寿声音一,他自知骗不了自己,这件事是
不,不是没想到,主帅一直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