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花纳闷:“这群愣货今年哪来的这么些阴招?”
李秀才大冷天的非站在他旁边摇扇:“有兵法的意思。”
贺兰山防线本就薄弱,又被打了个其不意,不足三天就被破了城,千战死在城门,李秀才被一杆红缨枪钉在营地外。
刘波并十几个残兵被绑了一串,牵到蛮首领面前,那首领不耐烦地一摆手:“押回去叫二王安排,分给几个人隶。”
却听那首领侧不远一个耳熟的声音着一不甚利的蛮语:“不知在能否也讨个隶?”
首领好说话得很:“这场仗打得多亏龙安达,这些个隶就算都给了你又算什么?”
刘波死死盯着三乙在首领侧笑得和善:“我不要别的,只要那一个就行。”
……
刘波被五花大绑地扔一座帐篷,从位置和布置来看,帐篷的主人显然地位不一般。
在这样的天气里碳炉烧得极旺,刘波没一会儿就满满的汗。
三乙撩起帘走来:“二哥。”
刘波正蹦着往榻上挪,闻言一错脚,险些摔倒在地,被三乙一把扶住:“小心。”
“你放开我!”刘波姿势狼狈地在他怀里挣扎,“你是蛮人?”
三乙轻手轻脚地松开他:“我不是啊,我是汉人。”
“那你!”
在帐篷里昏暗的火光,三乙的神显得格外幽深:“龙家世代忠良,却被构陷至此,国将不国,忠君无用。”
“我听不懂。”刘波艰难地歪倒在榻上:“你能不能把我解开?”
三乙在他侧坐:“我不能,二哥。”
二话不说就上手扒他,手有些抖,嘴里的话却冷:“照你们的规矩,隶要怎么用二哥还记得吧?”
刘波急赤白脸地:“我又没用你!”
“我跟二哥不一样。”三乙回避着他的神,手却不糊,“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纵使三乙在手指上裹了厚厚一层羊油刘波还是被一声凄厉的惨叫,眶发赤地:“我真拿你当弟弟疼……”
三乙也跟着红了睛:“我不。二哥,我不。”
到第二天早上刘波嗓哑得几乎不了声:“……我们的规矩,你现在是不是该把我锁帐篷门了?”
三乙不理会他的挑衅,默不作声帮他洗净:“我得去趟大帐,二哥好好休息。”
……
刘波被三乙捆着,一路看他们打到了潼关,如一把尖刀直指丰饶的三秦腹地。
草长莺飞的天气里,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成片的粮垛,也第一次见这样血漂橹的惨景。
“百姓又有什么错呢?你们为什么非要屠城?”
三乙正解开他一条胳膊帮他摩活血,好一会儿再重新捆起来换作另一条:“蛮历来有这个习俗,破城之后的烧杀掳掠都是一早就给人们许好的奖励。再加上他们人不多,守不了城,不把后方杀光,兴许什么时候就被包了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