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见的妹妹。

        年秋瑶年府以前，年大人特意敲打了一番，命其务必要讨得四爷心。将年大人的叮嘱一说，年氏便也大概猜测了缘由。

        若是母亲服侍不周，她还能找机会求求四爷。但若是牵扯到了男人们之间的大事，那便没有半分可置喙的了。若不是她不受，母亲也不会被父亲和兄长发落了去。

        “妹妹，你我都是年府里来的，不怕跟你说句大逆不的话，父亲的话万万不可放在心上。”

        “了雍王府，便是主爷的女人了，服侍伺候主爷是应当的。万不能存着为年家搭桥牵线的心思才讨好主爷。”

        年氏阁前，年秋瑶才五岁，两人说来并没有几分妹谊，但这世女艰难，年氏心善，自然愿意照顾指小妹几分。

        年秋瑶低声应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被灌了绝孕药，这辈是没什么指望了，但她的姨娘还在年府，若不拼一把，姨娘可怎么办呢。

        两人在屋里说话，却并不知屋外有人在听墙角。

        “回主爷，年格格便是这么说与年侍妾的。”年氏边的赵嬷嬷找了个机会回禀四爷。

        她们这些训诫嬷嬷由前院指派到各位后院女边，行监之责。平日里也要注意着女们的言行，捡取重要的回报给四爷。

        “这么说来，年氏早就知她生母被罚了？”四爷隔了一会儿，停了笔后才开。

        赵嬷嬷冷汗打湿了衣服，这是她的失职，竟一时没看，让年格格接到了外面的消息。

        “是，求主爷责罚。”赵嬷嬷磕请罪。

        自然是要罚的。如今传来的不过是某个格格之母被贬冷院这小事，但不将篱笆扎严实了，他这后院岂非如筛一般谁都能来去自如？

        “把给年氏递消息的通通抓起来，拉到正院杖刑，让后院的都去观刑。”

        “年氏边的那个丫鬟，贬去畜院。”连该忠心于谁都没认清，自然不为人，个畜生便是了。

        年秋瑶蠢蠢动想要争的心，很快又被完全浇灭。那婆在正院里，在众人面前被活活打死。边的丫鬟只是帮着传了年府的消息，就被贬去猪狗。

        四爷府里的规矩竟比年府还严明数倍，她这时才知晓的苦心劝告是何意。

        此时两人跪在前院小门，脱簪待罪。主爷虽不在后院，但后院的一举一动无不知晓。年氏任由丫鬟打探消息而不加以制止，年秋瑶不主动上报年府的嘱咐，两人都违背了女德，在以夫为天的时代，心没放在夫家便是罪过。

        “让她们去训节院跪着，在前院外跪着成何统。”前院男人杂多，不说府里的阿哥们，便是阿哥们的伴读、小太监都常常往来，在小门那跪着岂不是人人都能看见？

        又过了几个月，四爷才想起年府送来的玩意儿，了年氏妹一同伺候。

        “贱给主爷请安，主爷万福金安。”年氏妹跪在四爷脚，磕请安。

        “训了这几个月，想好怎么笼络爷了吗？”四爷的记忆力可谓一绝，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有他记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