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
胤礽于是又叫了一批贱来,当着两位主爷的面,被剥了个一二净踢到院中跪好。两人便各拿着一碟桃去击打院中四乱爬的贱。
让兄弟或是客人亵玩自己妻妾的,在大清也不是没有。左右只看主爷的心意。主爷让你守着不准暴于人前,贱便打死了都不敢;主爷若想和他人一起玩贱,自然也就没有守这一说。
被击中的贱便会爬到一边,自有太监记录是被哪位爷打中的,贱再一边磕一边大声谢主爷或四爷的赏。
这是兄弟间的游戏,也就图个乐,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桃扔完了便罢,并没有人在乎输赢。
“老四,这些贱给你带回去?” 胤礽指着跪在四爷那一侧的妾室们问。
“二哥,不必了,你知弟弟的。”四爷并不用明说,兄弟间这默契还是有的。
“知了知了,年年只有你不让你福晋宴会上伺候,兄弟间就你心最小了。”
这个弟弟是最怕脏了。被别人见过用过的贱,一向不碰。
胤礽的话不免勾起两人的回忆,那会皇阿玛还年轻,兄弟们也没有开始争夺储位,每回宴会人人都在场,如今却是圈禁的圈禁,削爵的削爵。
话说到这,也就没了玩贱的兴致。四爷适时起告退,听闻德妃还在跪候着拜见他,胤礽也只是调笑着遗憾可惜没有额娘给自己磕请安了。
而被两位阿哥爷提起的德妃,这会已经跪在永和门两个时辰有余了。虽然四爷仁心,允她提前半个时辰跪候即可,但今天是阿哥爷生辰的大日,规矩自然不可有丝毫错漏。
德妃晨起连早膳都来不及用,便跪着给阿哥爷抄了一卷经,送到宝华殿供奉好后,又赶忙回到永和门前跪着。
妃不得皇,否则阿哥爷生辰的大日,她理应一早便去阿哥爷院中叩拜请安。如今要劳累阿哥爷特意来受自己这个贱母妃的问安,自然要跪在门以示诚心敬意。
好在时时有太监女扫雪,德妃虽是直接跪在地上,也并不用跪在雪中。但若是阿哥爷有意惩治,跪在雪地里也算不得什么。听说宜妃月前就因惹了九爷,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午,如今还被九爷府里派来的训诫嬷嬷天天着规矩女德。
康熙早就不幸她们这些旧人了,慢慢的也就是由阿哥爷来教训诫她们了。所以阿哥爷怎么惩治,康熙也从未手,若是康熙知了,还会帮着儿们加罚,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德妃跪立在上,微垂目视地面,并不敢随意张望四爷是否来了。直到中午时分,才终于听到边太监唱报雍亲王驾到。
四爷从德妃边走过,连人的磕请安都没耐心听完,一路走来冷得很,他还真闲心在寒风里听母妃给自己请安。
德妃也不敢磨蹭,膝行跟在四爷后了殿。
“天冷得很,阿哥爷一路过来可着了风?”德妃自被十四爷训斥后,再不敢对四爷因敬畏而远离,如今对四爷也是十分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