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阿哥爷学,她便跪在桌旁磨墨裁纸。阿哥爷答不上来先生的问题时,也由她来挨手板。被打得红的手心意未消,便又要跪在阿哥爷面前,捧着书主的书架。
这会雪儿已经给五阿哥了两个月的侍婢了。
,弘昼用完了膳,便准备回榻上小憩片刻,午还得去读书呢。
“是,雪儿谢阿哥爷赐名。”
她可是来给自己赎罪的,怎么能舒舒服服的跪在和的室呢?至于给他脚嘛,弘昼蹬着脚的小隶,虽然年龄和自己这个庶差不多,但是雪儿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哪有脚净和呢?
“贱给小阿哥请安,谢阿哥爷择贱为母。”
这是府中女们向小阿哥行见面礼,为免惊扰小阿哥安睡,一众女在院中对着小阿哥的屋无声叩拜,三跪九叩方止。
连谢三次恩,福晋才规矩代小阿哥致意张氏起。将小阿哥放回小床里睡后,福晋走张氏的屋,在院里和一众妾室们一起给府里新生的阿哥爷磕。
先生的一个个手板打去,十指骨火辣辣
靠着阿哥爷赏的骨剩菜,雪儿倒是也吃了个三分饱。但仍然当晚便被训诫嬷嬷赏了耳光,诱着阿哥爷挑不好好用膳,便只能是这贱的错。贪吃嘴馋的贱,挨耳光是基础的惩戒。为了不耽误白日里伺候阿哥爷,便只能在阿哥爷睡后再施罚。
折磨玩女,是大清爷们生来就会的本事。便是六岁小儿,也早就不把女当回事。生来贱的玩意,又哪有资格掌控自己的命运,自然任人摆布。
“去跪着,午陪小爷去书房。”弘昼将脚放在脚的肚上,躺正准备睡,看见还傻跪在一边的雪儿,随让人去了。
“贱名唤云。”
啃过的骨不说靠残渣吃饱,只能着咸淡尝个味罢了。弘昼发现这玩伴还能吃自己吃剩的东西,更加调地将自己不吃的一些都丢到了地上,让贱到爬着去清理。
“好好听五阿哥的话。”四爷说完,便牵着如萱走了。至于这个女儿为什么改叫自己主爷,想来是小五的意思,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小贱去驳儿的面。
两个月后,张氏产一。她拖着刚生产完的孱弱,爬床给正被福晋抱着的小阿哥磕。
张氏生产后,因着生了儿,特意被恩许歇了三日,才去向五阿哥赔罪。否则主爷的意思,可是要一生完就去赔罪的。
雪儿自四爷交代了好好听五阿哥的话,便知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阿哥爷故意戏自己,再多的害怕惶恐也化为无声的顺服,磕谢了阿哥爷的赏后,爬过去叼起那块骨,咽嘴里嚼着。
自伺候五阿哥起,她便不能再住回训节院自己的屋,只和婢女们一般在人房分了个铺位。
“贱,赏你了。”
“给阿,给主爷请安,主爷万福金安。”云和正在施刑的小太监都跪给四爷磕请安。
弘昼这会开始用膳了,看着乖乖跪在桌的玩伴,一个坏笑,便将自己啃剩的骨丢到三尺开外的地上。
至此,云格格便正式从五阿哥的庶,变成了五阿哥手的侍婢。
书房里的阿哥们自然也不担心让一个女儿家跟来,正经的四书五经听多了移了。光是伺候阿哥爷读书的功夫,就足够让她提着心随时不得放松了。或是脚蹬,或是茶架,她还哪有心思去听天书一般的功课?
“以后不许叫这个名字了,你是雪天来伺候小爷的,便叫雪儿吧。”赐了名,改了份,便完完全全是自己的婢了。
跪到中午,终于有五阿哥边的太监来将云叫去。五阿哥如今六岁,已经搬前院正式上书房了,这会正在自己屋里准备用膳。
“你叫什么?”弘昼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这个贱的名字。
四爷牵着如萱回前院时,正好看见了还跪在小门前挨着手板的云。果然是张氏生来的好女儿,让她来给五阿哥赔罪,竟然又惹五阿哥生气了,还在此受罚。
“贱给阿哥爷请安,阿哥爷万福金安。”云膝行屋,给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阿哥爷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