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岑伤对他还仍有用。

        月泉淮多会觉得这种事让别人知了麻烦，他虽然不在乎这些蝼蚁会议论什么，但是绕着耳朵嗡嗡响的苍蝇杀不尽，终究还是太烦了些。

        但月行空不一样。

        魏华是由他亲手养大的孩，他从来没对魏华掺杂过其他想法――或许也可以说，他独居于长白山，从始至终都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这与月泉星选择的教育方法有关，既然剑术要纯净，不掺杂望，那么练剑的人同样也该纯净。

        幼时，月行空不需要懂；长大些，月行空压抑着自己，不能懂；等到现在，他已经过了那个想要懂的年纪，觉得懂或者不懂都已经无所谓了。

        但无论如何，月行空都知师徒之间接吻是不对的，然后他惊一冷汗，发觉自己也没教过魏华这种事――无论是师徒间不该这种事，还是这种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都没有和魏华讲过。

        但魏华会不知吗？

        听他那几句话里的意思，魏华显然是知这样的亲吻所包的意义，却依旧选择这么了。

        月行空不清楚他离开长白山后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才说了这样的话，但他相信事有因，魏华绝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月行空也不能任由魏华这种事，他只能努力把魏华推开，虽然这确实费了一番功夫，而且最后两个人也只能维持住一个魏华紧紧抱着月行空不肯放手的姿势。

        这似乎已经是魏华的底线了，他不肯再让，像是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立刻被师父撵走。月行空从未见过自己的徒弟抖成这样，哪怕是在九老那时也没有，所以纵使诸多无奈，他也只能继续纵容去。

        对他来说，把魏华打晕后再等他冷静来诚然是一种更一劳永逸的方法，但对于魏华来说，如果自己这样了，那他只怕会更加没有安全，这并不是月行空想看到的。

        于是他拍了拍魏华的脊背，安抚似的说：“我不需要你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要赶你走。”

        师父不会骗人，也不会说谎话，月行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承诺，着实让魏华放心了不少。但他仍旧抓着月行空的衣服不肯放，这个姿势能让他听到师父的心声，他因此觉得安心，但还是喃喃：“真的……什么都不用？”

        ――事实证明，用不用并不是他们两个说得算的。

        又或者从月泉淮在了解了月行空的招式、悉了魏华的望，把秋阳神功丢给他的那一瞬间，一切的事都已经决定了。

        被月行空哄好的魏华当晚成功分走了月行空边的位置，他久违地睡得很好，不必担心因为找不到龙脉而被自燃反噬，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无用而被月泉淮舍弃――直到他后半夜被的燥再次醒。

        这次不像九老里那样浑被烧着了似的疼痛，他的像是有一不知从何而来的邪火在乱窜，游走于他的五脏六腑之间。

        他迷茫了一瞬间，立刻就知又和他所修习的邪功有关。可师父似乎还睡得很沉，魏华不想叫醒他――又或者是心虚，这毕竟是他自己不小心招惹上的麻烦。

        因为他，师父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上一个完整的觉了。

        秋阳神功是月泉淮创造功法时研究来的副产，他虽然也教过岑伤秋阳神功，但是岑伤使用有度，所以才没有落得魏华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