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兰――孑然游走于边缘世界,远比挣扎苟活底层来得面。
安德烈极能理解院长的苦心,纵然这片雪原荒芜闭,它仍然成为了最后的栖地。
――他对此深知足。
“我是被长辈推荐过来的。”
须臾沉默之后,安德烈选择了折中说法。
怎么会有人给晚辈推荐到这种地方呢?阮秋秋困惑不已,一句雪原不宜火蜥久居险些脱而,然而转念一想,假使安德烈不在兰,此刻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没有刨究底,而是彻底转回,与他调整姿势,尽量保持并肩,待两人平视彼此之后,才徐徐开:“不会觉得寂寞么?”
“有你在就不会,因为每天回家之前,我也在想你。”安德烈指着自己心,表温度愈发炽,他尝试诉说话,奈何话术蹩脚生涩,翻来覆去合为一句:“这里已经被你填满了。”
“真的?会有多想?”
“工厂中央左侧有扇窗,从那里眺望,可以清晰看见白塔上的所有灯光。我想着你,就会去看着它们的明变化灭,就像看着你一样。”
住所四面封闭,唯有廊那扇小窗连通外,每当阮秋秋前往培育室时,便会短暂亮,而他挤工作中的一切空余时间静立窗前,只为在茫茫风雪中捕捉这一瞬的光影。
“你每天都要去看一么?”
在得到蜥人答复后,阮秋秋一扫先前不悦,褐瞳闪动,霎时染上光彩,从纤长睫的隙散落而。
可惜莞尔笑颜未及展开,又被叹息压过:“傻不傻。”
他的痴简单直白,阮秋秋沦陷于这份别样浪漫,甜蜜浅浅漾开,酸涩顷刻漫溢而。
异地恋好歹还能时时电话联系,而他们同兰,不过千百米的距离,却只能隔窗遥相对望。即便手机未曾损坏,她也无法拨通安德烈的号码,那属于通讯范畴,不容外人叨扰。
她吻住人唇角,微微颤动着,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飞速离。
“今天的问题份额用完了,明天我再问你别的。”说话间,她努力掰开他的尾指,模拟拉钩动作,“到时候不许像今天一样敷衍我,要认真回答,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说好了,不能反悔,反悔的人是小狗。”
安德烈迟疑着没敢开,她正在丝剥茧一般,要将自己里里外外看个分明。
没来由的恐惧令他却步,意识想要逃避,又怕再度惹她动气,左右为难之际,视线飘忽落向床两张照片,它们正立在一,人影相互依偎。
“好,都答应你。”
意战胜了胆怯,他选择了顺从勾住尾指。
“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阮秋秋忽然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她在方面秉承坦原则,不愿隐瞒欺骗。许是陌生异域,远离了压窒息的家庭,因而不由自主贴近人,迫切想要从他上获得关怀注意。
安德烈想了想,鼻尖凑近她的耳廓,温声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还有一生气。”
“一?”
阮秋秋指向自己唇畔,指尖在红艳唇肉戳一片凹痕:“一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再亲我一,我就不气了。”
问答环节就此结束,夜谈正式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