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凑近你的脸。你受到了他轻的发丝、温的肤、平和的呼。陈登不熏香，周萦绕的都是河田间自然携带的淡淡草木清香，在你们曾经田野调查的日，哪怕浑汗，你也能在这样的气息中香甜的午睡。

        你的童年在大火中燃烧殆尽了摇篮的安稳，你的少女时期在与世隔绝的仙门被严丝合的呵护，你始终没有脚踏实地的靠自己前行的安全，直到继承绣衣楼、继承广陵王位，终于牢牢握住乱世里赖以立的力量后，你才朦胧产生了一种在乱世中奢侈的渴求。

        权柄的代价永远是孤独，你经历了太多背叛、阴谋、审视，在刀光剑影里回首，那个在田间挽着秧的、一本正经举着鱼竿在小坑旁打瞌睡的、捧着百姓送来各种手工小玩意和你分享的……总是带着这样安稳气息来到你边的青影，成了这种朦胧渴求最象化的模样。

        你们有同样的愿景，有同样的信念，有同样的和术，背负共同的浮屠业火……如果是和陈登的话，似乎这条路也没有这样孤独痛苦了。

        陈登听到了你的呢喃，凑得更近，你的睫刮着他的鼻梁。

        “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吶……”

        陈登碧绿的瞳一层一层泛开涟漪，好像你的泪直接落在了里面，击碎它，又为一。

        “主公——世殿——”

        陈登叫了旧称，你的意识挣扎着上浮。

        “——我，失去了很多……但我还没有失去一切，就是因为乱世里仍有像您这样怀正的君主未曾放弃黎明苍生。您一次次重新站在焦土上，在种破土前守护了希望。”

        他搂着你，扶持着你靠在怀里，你逐渐找回了在疼痛里混乱的理智。

        “我说过——还有这许多的浮屠，劳烦世殿，与我同行。”

        “不是主公你着我活去，而是，为了您，为了与您一同前往未来的稻禾清梦，我才会努力活去啊。”

        “我不会独自逃避到不需要背负这些业障的安宁之所……我不会丢你的。”

        娓娓来的温柔嗓音，雨般落你的四肢百骸，将所有不安和彷徨抚平。你的蛊温顺来，你抬起手，凭自己的意志捧住陈登的面庞。

        陈登没有丝毫犹豫地低，他如瀑的发丝垂落在你的肩，你们双唇相接。

        从今以后，相，一约既定，生死不离。

        这个清淡的浅吻持续的很短，因为陈登的蛊也开始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