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亲王府邸中，除了亲王自己，还生活着他的两位克隆。这两名克隆和亲王相像而有所区别，三个人中排行第二的长着始祖一样的白发，排行最次的则有一双黄金。白发克隆是这个国度的主教，黑发则是国家的审判长。连同始祖，他们将八岐大蛇族的最权力几乎都收于中，因此，在始祖与御的繁育试验成功后，第一场狩猎的机会便自然而然优先落到了他们手中。

        他抚上御光的腰，将抵上渐渐湿的。御依旧在泪，双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像只被拴困在笼中的囚鸟。

        他低声：“我的自由就是你的自由。”

        “真不公平。你的须佐之男是自己送上门的，我的却要自己去猎捕。”亲王笑着说，“猎捕一个还不够――亲王府需要三倍的陪伴，难度不小。”

        “科研所给你们分了三颗基因弹，届时你和你的两个克隆自行定夺吧。”始祖放茶杯，拍了拍脚的狗：“我会带着我的御去大陆最东方的海岸，在那里的沙滩上升起篝火，为你和你的两个弟弟祈祷的。”

        万所披泽的“光”，大多来自太阳。但太阳光往往刺目而不可直视，此时此刻，唯有那金发折眩目的光彩，如同温的火光，叫久冰冷的蛇类心生恍惚，乃至狠狠沉着漏了一拍。望着对面那个眉宇间虽青涩、五官却温柔又丽的人，耳边是他的两个弟弟明显有所滞停的呼，亲王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何他的兄长，他们的始祖，会近似“排斥”同胞的独占举动。

        [此借鉴泰戈尔《飞鸟集》：弓在箭要之前，低声对箭说：“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始祖的弟弟“亲王”，是一位风格阴郁的男。他的肤泛着常年不见光似的苍白，绯红双深邃而不见底，黑发长而直地披落，衬得他神秘又危险。

微微泛红的肤长朵花一样妖冶的纹路，始祖松了气――实验成功了。他将御的正过来拂去脸上泪，一边轻声说着抱歉，一边悄悄解开了御松垮的衣带。

        在大蛇族超前发展的科技面前，巍峨山石也难抵炮火的攻击。硝火的气息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将山峦炸个大，爆破机人在亲王的指挥继续深布置炸药，只两次便几乎快要将山薄弱打通。伴随着最后一声爆炸声渐渐消散，这座贯穿了整片大陆的山脉终于被东方的种族征服，无数碎石被大型械清扫到两侧事先挖的大坑中填平土壤，而后又开几辆无人推路机将地面压平。

        “当初我留他……已经是亏欠了。”始祖喝一花茶，前渐渐浮现起那时须佐杂糅了不解与难过的神：“我将基因弹的首次使用机会送给你，到时候你去山的另一边，遇到了喜的须佐之男就带回来。”

        就如同长冬将尽，日照荒野，一切快要僵死的与心脏终于破土而。

        当初那两条小狗交生的狗宝宝也已经长成了大狗，它们摇着尾巴嗅了嗅主人的兄弟，接着又被始祖伸轻轻扫到一边。

        这场来自人类对大自然的征服始于那日清晨，当太阳悬至时，这场人与自然的战役才算结束。看着安全系数达到标准的检测结果，年纪最小的审判长终于等不及，第一个踏了已经开凿好的山隧之中。亲王与主教紧随其后，他们着实走了好一会儿，久到――甚至他们已经在怀疑这座山本没有尽时，才终于看见了自山的那边照来的光。

        得知始祖要带着他的御远行时，亲王有些意外。

        半晌，始祖将嘴唇凑近须佐颈间，那发丝还萦绕着玫瑰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