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被驱逐场,他趴在应时序背上看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对面那位已经输得分币不剩。
何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他没见过谁的手气这么好,把他最后留着赶公交的两枚钢镚儿都赢走了。
应时序面如常,她把这堆战利品交给谢鹤辞,起去阳台接电话。
对面的人小心翼翼:“,表哥和你在一起吗?”
有一瞬间她以为是谢鹤辞在她耳边说话,但很快她就分辨两者的不同。
这通电话不打给有血缘关系的表哥,反而打给她,真是有趣。
“嗯。”
孟慈接着问:“我可以来找你们吗?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我一个人待在房里,也没人陪我,我想表哥了,也想。”
他是谢鹤辞唯一的亲人,应时序没有理由拒绝,她转动戒指,回:“现在太迟了,明天我派人接你过来。”
孟慈十分开心:“谢谢!”
他的声音又又甜,像是用彩糖纸包裹的巧克力,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听的人却无动于衷。
这边谢鹤辞想要把钱还给何双,被他挡住:“几十块钱而已,我还是输得起。”
他瞥了应时序,压低声音:“你知不知家破产了?”
谢鹤辞一愣。
看他的反应就知他不知,何双借着喝的动作掩饰嘴型:“家垮台了,有人实名举报宇洲他爸贪污受贿,家里面搜大量黄金纸钞,直接停职查办,他妈前几年办理的一桩刑事案件,你还记得吗,被告是个才满十八岁的女孩,失手伤室抢劫的歹徒导致对方不治亡,因为两人有纠葛最后判的故意杀人,死刑立即执行,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后面就没声了,最近突然在网上爆来她和原告母亲是大学同学的关系,舆论压力太大,上要重启卷宗。”
他话锋一转:“你说奇不奇怪,家在A市是地蛇的存在,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天了?”
他意有所指,谢鹤辞却不接招,低看手上的戒指:“坏事多了,总会有报应。”
应时序挂断电话走过来,她谢鹤辞后颈那块白皙的肤,告诉他孟慈明天要来的事。
谢鹤辞没有意见。
晚上他们三人在河边放完烟花何双就要回家了,他得赶最后一辆班车,走之前和应时序单独聊了两句,看到她,他郑重:“谢谢你。”
他冲谢鹤辞挥手,影渐渐被黑暗吞没。
谢鹤辞和应时序牵着手,两人的影在路灯一长一短,他问:“老板,你们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