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到应时序在场,他把剩的话咽回肚里。
“嗯。”最后她妥协了,“我让人把药送上来。”
应时序抿着唇一言不发,目光沉沉,这是她心不好的明显表象,何双看着都害怕,只有谢鹤辞还像个傻瓜似的冲她撒。
何双总有种自家兄弟嫁豪门的既视。
何双一脸紧张:“怎么了?怎么回事?不舒服?”
他叹气:“过年第一天你就生病了,晚上还火锅吗?”
应时序放碗,他立刻把剥好剃净白丝的小橘递给她,应时序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重新拿起勺喝粥。
“最近的药店来回要二十分钟,她昨晚开了很久的车过来,还淋了雨,今天早上又起来给我早餐,我想让她好好休息。”谢鹤辞慢吞吞说,“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站得太快血压降才晕。”
应时序淡淡:“坐。”
了消息,你没回,我以为……”
瘦肉粥的味特别香,他的肚不争气地叫了声。
何双顿时心复杂,难怪谢鹤辞会陷得这么深,在除夕夜里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满是站在门,这一幕谁也忘不了。
何双看到还有他的份受若惊:“不用不用,我吃过了。”
应时序醒得早,天都还没亮就起来了,她给谢鹤辞掖好被角,打开冰箱看了就楼去菜市场买了些米和肉,她在家从不厨房,一是因为太忙,二是别墅有专门的厨师用不着她亲自动手,但不代表她不会。
“我可以吃清汤……”
“不行。”
“小心,才锅要。”谢鹤辞把装着砂糖橘的盘推到他面前,“孟姨送给我的,很甜。”
由于总是放,谢鹤辞
何双一屁坐,他端起碗就喝,差把掉。
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他有些不好意思:“你要看电视吗?遥控在桌上,我去换衣服,上来。”
等他洗漱完正巧粥也熬好了,三碗的分量,不多不少。
谢鹤辞。
何双朝他摆手。
谢鹤辞面歉意:“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去房间拿手机打电话,何双凑到谢鹤辞跟前:“这种小事你顺着她就好,惹她生气什么。”
谢鹤辞喝了两粥,胃里面乎乎的,他看看何双又看看应时序,朋友、人,此时此刻都陪在他边,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要从心脏溢来。
她要走,谢鹤辞攥着她的衣服不放:“老板,我没事,喝就好了。”
何双心想今天就不该过来。
扬海楼是专门药膳的,滋补养,价格昂贵,而且从不外送,应时序一个电话就把对方执行多年的规定打破了。
吃过午饭后他提议打纸牌,两元封,不玩大的,谢鹤辞言又止:“你带了多少钱?”
何双惊讶:“她昨天就过来了?”
“你应该问你老板上有没有零钱。”何双跟他咬耳朵,一副胜券在握的样。
吃完他想站起来洗碗,前猛地一黑,视线聚焦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应时序怀里,他茫然地眨眨。
应时序从房间来打断他的话,她走到谢鹤辞面前,语气不容置喙:“我订了扬海楼的膳,到会送过来,等你好了再吃火锅。”
说完她看向何双,何双立刻表态:“对,先把病养好了。”
应时序眉微蹙,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低烧,我去药店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