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和琴酒相对而立。

        至少虚是立着的。他依旧拎着自己的刀——确实是“拎”，他的手没有用力，将刀柄横抓在手里，因为握得不实，刀尖垂向斜xia方。

        而琴酒恰恰相反。他站得没那么直，膝盖沉重发麻，但他的手稳稳举着，枪kou直指虚的额tou。

        两人shen上都是血。爆chu的、liuchu的、被刀锋拉长的、被zi弹炸裂的，各种血迹填满了周围的场地，看起来失血量足够死七八个人。他们的衣wu和发丝都被血ye浸透，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胆汁啊，或者脑浆之类的。

        红绿黄白，看起来还tingse彩丰富。

        “……打扰一xia，”杉深浅，“你们俩可以停吗？”

        虚挑了挑眉，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类。

        人类张开双臂，将琴酒护在shen后，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我没什么意见。”

        “你都赢了就够了嘛……”

        “什么？”

        “啊？”杉深浅懵了，“你没——”

        琴酒的枪ding到杉深浅后脑，疲惫但阴森的声音在人类shen后响起，带着蛇吐信般的嘶嘶气liu：“谁告诉你他赢了？”

        “草，”杉深浅，“你别告诉我你打赢了能无限续ti力的人，你怎么zuo到的啊？！”

        琴酒：“……”

        “也不能说我输吧？”虚的心qing似乎不错，“两个不死者的战斗是没有尽tou的，倒是你，现在可是在试图打断两个怪wu。”

        “别胡扯。”杉深浅意外的qiangying，“琴酒不是怪wu，你也不是。打shuang了吗？打shuang了就停吧。你们对这样无尽tou的互相伤害没什么兴趣吧？”

        虚收起表qing，静静看了他一会，终于收刀ru鞘。

        “不算shuang，”他说，“所以你最好搞清楚，我停xia只是因为你。”

        不是，虚，你在说什么啊虚！

        杉深浅目光呆滞地被琴酒拽jin帐篷扔在睡袋上，搞不懂虚是故意折腾他一xia，还是真的……不是，不可能吧，虚看上他什么啊，看上他的鸡儿了吗……话说看上鸡儿都比看上他靠谱啊！

        大脑放空的杉深浅被琴酒坐在shen上拽xiakuzi，才发现对方在zuo什么。

        “你没事吧？”an常理，琴酒应该累得完全没心qingzuo那种事，但他确实能gan觉到对方ying着。

        “打ying了。”琴酒han糊地回答。

        “……你对着虚ying了？”

        “重dian不是他。”琴酒的声音里又chu现了那种嘶嘶声。

        “哦，”杉深浅恍悟，“你的xing癖是打架。”

        琴酒：“……你能不能换个正式dian的词。”

        杉深浅一脸无辜，顺便抓起条mao巾帮对方ca脸。琴酒明显不习惯别人把东西怼到他脸上，但此时没那么多jing1力躲闪，只是皱了皱眉。

        cagan1净脸，shen上也是湿的。血腥气gen本挡不住，而这确实让琴酒兴奋。他的shenti相当疲惫，但他的脑zi清醒得像要疯了。

        “杉深浅……”他念仇人般低语，“tui张开。”

        杉深浅眨眨yan，伸手去握琴酒的东西。琴酒似乎也不是很在意cao1他的大tui还是手，gan1脆趴在他shen上，脑袋ding着他的肩膀，弓腰cao1他的手心。因为疲惫，动作有些奇怪，比起cao1，更像胡乱的发xie。

        他咬杉深浅的衣服，咬得自己嘴里血腥味更nong1。

        血ye还没有冷却。他的脑zi既清醒又疯狂，简直想把枪从杉深浅yan眶chajin去旋转——甚至不是为了杀死或者折磨杉深浅。

        他想看血往外溅。

        他忽然抬手扼住对方的hou咙，这是个缺乏考量的动作，如果因此被散开、再狠狠cao1回来，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也确实没思考会不会挨cao1这种鬼问题。

        杉深浅看着他。

        他在人类黑se的yan里看到自己。

        那并不是恐惧的视线。那甚至并非审视和探究。

        对方在用目光安抚他。

        他小声骂了一句：“……要吐了。”

        杉深浅抬手握住他的手腕。andao理，琴酒的拇指已经陷jin对方颈bu，缺氧和血liu不畅会让人迅速脸紫唇白、yan前发黑，但杉深浅依旧是平静的。

        他的手掌覆住琴酒的手腕。

        琴酒到底是慢慢松了手，急促地chuan息着，盯对方的yan睛。

        “琴酒，”杉深浅的声音居然杂着笑意，“打尽兴了吗？”

        “……没有。”他嘟哝。

        “怎么两边都不shuang啊。杀不死就这么让你们为难吗？”人类向上摸他的手臂和肩膀，搂着脖zi将他拉xia来，吻他的唇。琴酒半推半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