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着新娘装,然而成婚的皆为男,颜良与文丑早已没了其他族人,拜堂时便在村人的见证,只拜了天地,又相互对拜,就算是礼成圆满。
接着便是在小院中设宴,两人同为男,没有在屋中守房的理,都到了院中同村人们闹闹了一阵,期间在外差的广陵王派人送来绣衣楼并一众密探的贺礼,皆是实用的小东西――手制的果与竹筒饭方、名字颇为奇怪的书本、作种云云,满满当当地了好几个箱,那农家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略去闹房的习俗,月上梢时众人各自归家,将良辰好景留给一对新人。
平日里两人所居的屋,陈设了满喜庆的红,两人交换共饮了合卺酒,桌上那一支烛火就被灭,月光斜照屋中地面,映一对交缠的人影,两个影贴得那般紧,再上臊耳的暧昧声响,直叫月亮也羞涩极了,在窗停留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
屋中两人了一阵儿,因着宴会上喝了太多酒,便相互倚靠着歇息,夜半时分正有微凉怡人的夜风过,送阵阵麦清香,文丑便起了质,着一红衣又重新盖上了盖,牵着同样一红衣的颜良往他们的田地里去。
田中的麦将至丰收季节,两人双双倒麦丛中,惊起一阵麦香四溢的动,几颗沉甸甸的麦穗掉落来,似了一阵儿小雨,落到文丑的发间与盖上,他牵着颜良的手为自己掀盖时,麦粒就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轱辘到土地里去。
文丑本就生得好看,为了搭那新娘服饰,又涂了胭脂上了妆,而今撑在颜良上方,背后一轮圆月在他后散发柔和银辉,当真叫人看得移不开睛,那漂亮的人儿将自己耳边墨发轻轻撩起,嫣然一笑:“我着这一红衣,比之真正的女如何?”
颜良被这仙似的人贴着,本就脸得不行,文丑一笑,他便更是呆得说不话了,文丑等了等也不见回答,便拿手指戳那人红红的脸颊,嗔:“怎么不说话呀,脸红得这么厉害。你就说,我这样漂不漂亮?”
“漂亮的……”
“那夫君还不快来亲亲你那漂亮的娘?”
文丑伏在颜良上,边说着边离近了他,鼻尖对着鼻尖,他那平素总是疏离冷淡,对外人满是戒备与杀意的一双凤眸,如今看着颜良,盛得满是温柔意,叫颜良看得心鼓擂动不止,便轻轻吻到那一双艳红的唇上,碰完这一却被人揽着脖颈不让离开,那人又继续逗他:“哎呀,我的漂亮也就只能让夫君亲这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