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良脸上疑惑的表,广陵王笑得更加灿烂了,对这位呆愣愣似木的属:“颜良将军先莫走,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有人托我向你求一幅字帖。”
“将军先别拒绝我呀。是我们这儿的侍女姑娘看上了颜将军的一手好字,央我来求几张。”她说到这儿,压了压嘴边的笑意没能成功,便端起茶盏掩住翘得老的嘴角“人常说字如其人,那姑娘实则是对将军芳心暗许,我嘛,又是极恤属的,便想为你二人牵一牵线呢。”
“怎会,我只是怕他人,让你遭了非议。”
“那我去为你炖汤,你就好好地在屋里歇一歇。”
“你怎么过来了?这儿油烟味大,你去房间里歇着等就是了。”
“哪里有油烟味,只有那汤鲜香气将我勾来了呢。”文丑手臂一伸,便将前那人的腰揽着,修长手指灵巧地颜良指中,将那一双宽厚温的手交握了,面颊靠在这人肩背上懒懒“兄长的手艺一向好,我便是迫不及待要尝一尝了。”
“殿,末将……末将其实已有心悦之人。末将不能辜负了他,所以不能将字帖交于那位姑娘。”
才想起屋中的客人,于礼节他便问了那绣衣楼楼主一句:“殿可想喝些鱼汤?我多炖一些。”
“那是自然。”一旁沉默不语许久的文丑突然开了,又起送客的姿势,笑“夜已深,广陵王殿怕是乏了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自然是你。”颜良知这人是在故意逗他,但也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同文丑拥着缠吻了一遭,又忧心忡忡起来“广陵王殿莫不是知晓了你我的关系?”
“殿过誉了,只是我……”颜良敲着文丑面上表,常人或许只看得到他面如常,颜良却从中读了十二分的不悦,于是愈发推拒“殿恕罪,末将实在是不方便将字赠予别人。”
“我的字帖吗?这……这实在不太方便。”
绣衣楼膳房里的材齐全,颜良事又利索,不多时那鱼就搁在锅中上火炖了,中火煨了鲜香气,引得一个人馋猫儿似的,无声无息溜到膳房中去,将站在灶火前盯汤的人从背后扑了给满怀,温凉的嘴唇贴到颜良耳旁叫他的名字。
“若真要遭受议论,也有你同我一块承受着。”文丑又亲昵昵地同他吻了一吻,旋即可怜巴巴“不说这些无趣的,我风尘仆仆一路赶过来,到现在都还未用饭,可是饿得厉害呢。”
文丑心,这楼里的所有人都知晓了,只有你一个还以为大家看不呢。不过他觉得颜良自顾自地被蒙在鼓里也好玩,就不去戳穿,反而问:“兄长是觉得你我相恋见不得人,不想叫别人知晓吗?”
“哦?这是为何?”广陵王轻轻挑眉,慢悠悠“据我所知,颜将军似乎还未有相恋之人吧。”
广陵王施施然起,文丑错她半个位将人送了门,回便将颜良拥怀里,也不他手上那两条湿淋淋的鱼,同对方四目相对,鼻尖抵着鼻尖,笑盈盈地问:“兄长心悦之人是谁呀,说来让我听听。”
颜良一向不知该如何回应别人的称赞,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反也握住了文丑的手,往他手心里了一颗圆圆的小球:“今日见了小贩沿街卖桂花糖球,我想着你吃甜的,就买了些来,
“既然文丑将军这么说,那我就不多叨扰二位了。”
“原来如此,那本王就祝颜将军早日与心上人心意相通了。”广陵王放了茶盏,这话面上虽是对颜良说的,一双睛却似有若无瞟向一旁的文丑,话中意味深长“颜将军为人正直和善,你那心上人真是有福气呢。”
“醋?”
“不不不,不必麻烦颜良将军了。”广陵王见到那两条鱼在她前晃,脸登时白了好几分,面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她清了清嗓,才维持住那一脸深莫测的笑,看看屋中的一对人,四指拢着在鼻尖前扇了扇“只是我嗅到醋坛翻了的酸味,觉得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