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深作揖,散兵也跟着他一起。
“呵呵,不必多礼。”萍姥姥笑眯眯地让他们起来,“外天气了,不如留吃顿午饭吧。”
空散对视一,都能明白彼此意思。空立刻谢绝了她的好意:“萍姥姥,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留叨扰您了。”
两人再度鞠躬,萍姥姥也不好多挽留,于是目送二位年轻人并肩消失在竹林中。
告别萍姥姥后,空可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他拍拍已经空的领,兴:“呼,幸好萍姥姥愿意帮忙,要不我真不知该拿陨星怎么办。”
“空少侠可不会真的被这事困住,对吧?”散兵用角看他。
空笑弯了:“怎么不会?还要多谢你能陪我来这一趟呢。”
“哼……”散兵低帽檐将表掩藏,可的嘴角却牵起愉悦的弧度。
“走吧,一起去吃冰!”
空说完后,拉着他的手就在大街上跑起来。
“啧,大天的你跑什么啊?!”散兵被拉得一个趔趄,扶住歪斜的帽檐,中嫌弃。
可他没有松开空的手。
两人相连的手心汗涔涔的,跑过一条条巷,跑过一座座牌楼,耳畔吆喝声、车轮声、的响鼻声纷纷掠过。
他们穿行在人中,似滴海,又似鸿雁飞。
直到停在英的饮铺前,两人是气吁吁、红面落汗,散兵毫不客气地翻个白,敲他的脑袋:“跑这么再去吃冰,你想死我可不陪着。”
“哈哈,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正好我肚也饿了。”
等二人吃了饭又吃了冰,避过午后酷的暑气,这才慢慢往回走。
日在打打闹闹中平静度过。
如此悠闲的日持续了半月,直到三伏天过了末伏,双星教残址的山夜间冷雾渐起,散兵收到了一个包裹。
是五仙教少主布舒寄给他的——现在布舒已经是教主了。
这包裹辗转从嘉阳城一路寄到月州,还是行秋帮忙带回来的。本来布舒是打听到空在嘉阳城养伤,便托人送去,结果没想到等包裹送到时二人已经离开了;行秋前些日和大哥去嘉阳城谈些生意,正好听说有寄给空的东西,便一并带了回来,亲手交给空。
只是当空打开那只不大的木盒时,差被里面放的毒粉所伤,还是一旁的散兵赶紧喂他吃了解药,这才明白东西是借托空的名义寄给散兵的。
空捂着红的鼻不住地打嚏,心既然是给散兵的为什么不在木盒上写明白些,害他白白受这一。
而散兵这厢自从打开盒后眉便不曾松开。
他伫立良久,手中拿了一页信纸,那信纸发黄发脆,显然是陈旧多年了。
空虽心有好奇,但也没直接上前凑过去看,直到他从背后看见散兵着信纸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几乎要把脆弱的纸片碾碎,他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散兵瘦削的肩膀几不可见的颤抖,随后,空听到了一滴砸在地上细微声音。
他连忙绕到散兵边,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罢了。”散兵神淡漠,眸低垂,好似刚才都是空的错觉。他折好信纸放回木盒中,连同盒几个瓶罐和其他信件一同抱起,也不回的跑门去。
“欸欸!”
空叫不住他,便追在他后,来不及阻止便亲看见散兵将那盒撇山崖。
“这是什么?!”空惊诧问。
“……嘁,都是些乱我心者的东西,扔了最好。”散兵拍拍手,一扶帽檐招呼空,“走了!”
知他现在心不好,空回首望了崖郁郁葱葱的树林,只好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