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乡，人们会用萤火灯笼，祭拜先祖后放飞它们，

        他们吃饭的时间不长，都吃饱喝足后也没聊很久天，就各自散了。

        ‘我们’，散兵喜这个词语。他知空与这些朋友久别重逢，肯定想聚一聚，便不想拂了他意，同意了。

        “这是……”散兵抚过一块断裂的基，默默吞后面的话。

        “这里是前门，以前还种了许多人蕉呢，”空不甚在意，带他从桃李中走过，“我们去后山吧，那里以前是禁地，后来伯伯帮我盖了间瓦房，刚好够咱俩住。”

        “喏，这个给你。”空递过来一个小香包。

        两人脚步在林中簌簌而响，惊动些萤火虫，散在空中。

        此此景，连夜风也显得凄厉。

        越过几级荒草覆没的石阶，空停步：“到了。”

        说话间已闻到空气中的爆香辣味，重云打了好几个嚏，行秋笑：“刚到你就不行了。”

        一行人走在街上说说笑笑的，散兵渐渐缀在队伍后方，空瞧见了，也悄悄往后，与他并排走在一起。

        往灶台看去，果然现在由卯师傅掌勺。

        行至一座山脚，空笑着回，拉起散兵的手：“走，我带你回家看看。”

        有潺潺，将坑洼填平，蜿蜒着过山腰。

        “那我们走吧！”空起，拉着散兵的手，偏跟他说，“要吃正宗月州民间菜就一要来万民堂，这顿更是香菱掌勺，包好吃的。”

        “刚刚路过一个小摊，顺手买了。”

        胡桃刷刷刷了好几菜，在重云的烈要求，又刷刷刷了几不添辣椒的凉菜卤菜。

        空先小声问散兵：“你要去吗？不去的话我们可以走。”

        散兵挑眉，不置可否，倒是顺着空的力而起。

        说罢，他运起轻功，一便飞至半空。

        散兵也顺着她视线看向菜单，都是各式各样的民间菜式，答：“没有。”

        散兵失笑：“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注意。”

        而这其中最突的，是树那些未褪尽黑灰的断残垣。

        “嗯，谢谢你。”空介绍给散兵说，“这位大厨就是香菱，她师从绝云仙门的萍姥姥，我们一会可以和她问问。”

        整片树林并不平坦，到是倒塌的石块与未朽的木材，有些地方还有圆形大坑，可见当时惨烈。

        散兵抬看去，一间不小的餐馆外都摆满了桌椅，生意红火，“万民堂”三个大字的青旗，是四座火光闪烁的灶台，一位手脚麻利、腰系围裙的少女正有条不紊地翻锅装盘。

        临行前，空心香菱家的锅碗瓢盆恨不得都被辣椒腌味了，就在饮铺买了一大壶乳，好在重云上桌唱歌舞剑时给他喝。

        散兵，心月州人士果然卧虎藏龙，这样一位看似平凡的少女竟能拜师绝云仙门。

        二人轻功绝，携手如大鸟般乘风而起，于林间起起落落，往山上而去。

        空拢了一只在手心，眉弯弯：“传说萤火乃腐草为之，我幼时从没见过，后来家父家母的朋友们来此种了许多桃李树，这些小东西倒是安了家。”

        少女看到门的几人睛一亮，把炝锅香料往油里倒，“唰”一声爆香后，她边翻炒边招呼：“空你回来啦！快随便坐，想吃什么随便！”

        散兵望过石阶，前是漫山遍野新栽的桃树李树，果已熟，一分被摘走，一分落到地上喂了鸟雀虫蚁。

重云摸摸肚。

        行秋问她：“香菱忙完了吗？”

        “哎呀哎呀，让本堂主看看吃什么好呢……”胡桃望向墙上的菜单，问散兵，“新朋友有什么忌吗？”

        “不是啦，我爹爹看到你们了，就让我来和你们聚一聚，他负责厨房去了，嘿嘿。”香菱给大家分发碗筷，兴极了。

        几位年轻人不讲究什么觥筹礼仪，你一筷我一嘴的，期间重云果然就要上饭桌来歌一曲，空连忙将提前备好的冰乳给他喝，这才免得他闹笑话。

        他松开掌心，小虫曳着冷光，倏忽飞走。

        渐行渐远，二人逐渐远离灯火喧嚣，一路了城，散兵也没问空这是要去哪。

        “那太好了，带你尝尝我们月州的特。”

        众人挥手告别后，空提着两打包好的菜，同散兵走在路上，向他如数家珍地介绍月州风。

        香菱那边动作净利索，只听油沸和锅铲碰击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就把菜上齐了，最后一菜是她自己端上来的，放后她也落了座。

        席间空向香菱打听萍姥姥的近况，香菱答：“师父一直都在玉京台养花的，你若有事，明日可直接去找她。”

        散兵接过来放在鼻闻闻，一清新沁的淡淡香味，钻鼻腔后隐隐发甘发苦，问：“这是什么？”

        “苦瓜花，怎么样，好闻的吧？”

        山风行过树梢，在耳边呼啸而过。

        夏夜晴朗，繁星满天，繁华的月州人间灯火无数，与海上渔灯连成一片，竟比天上银河还亮。

        第十六章

        众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