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小曲,摇晃脑,等着侍女端上来心,两一亮,用筷拈起来其中一块,递向血河的嘴边,“哥,尝尝这个,汴京这家的特心,长得像不像花?”
像光花。
血河有些愣神,想起了那晚的宴席和碎梦,想起婚约也是神侯府为考虑他而尽力的安排。他忽然有些心绪复杂,就着低咬走了九灵递过来的糕,伸手了他的脑袋。
“你们别光顾着自己吃呀”,素问从写着药方的间隙抬,抬抬巴示意九灵也赶紧喂她一块,九灵努努嘴,随便捡了一块递过去,收获他好的一记白。
难得相聚,难得轻松闲暇。血河腔起伏,浅浅了一气,睛扫过拌嘴打闹的弟两,这个难得清闲柔和的午,不要再多想。天气晴朗,三人又各自聊了一会,续了茶,素问写好药方抖着纸张墨,抬一看,对座两人不知何时抱着臂又睡着了,看着血河睫如墨,呼安稳,楼偶有小贩叫卖,行人牵着孩童嬉笑走动,她本想喊醒他们再吃一些,但转念一想,也不知少将军多久不曾在如此祥和温的气氛里睡熟了。鲜少踏足的汴京繁盛,在他护卫的一份安宁中。素问收回视线继续抖着墨,动作轻了些。
直到午后未时,睡惺忪,在两个人故意的注视血河睁开了,清醒之后也脸上微赧,也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极其放松,又和魇住不同。这时候鼻端才淡淡闻到了药味,素问指了指桌上一个烘香的小炉,“这个,安神的熏香药方你待会也拿回去吧,晚间睡的时候上”,血河明白了什么,心中一,看着她真挚地了谢,素问狡黠一笑打趣他,“谢嘛,拿你的俸禄来,再请我吃份花糕。”
九灵闻言也吵着要,血河自是应允,最后两人各自打包了一份,心满意足地了楼,几人居然就在这迎福楼待了半天,也亏得消费不少。
分别之时方向相反,两人便向血河挥手告了别。素问和九灵拎着糕,沿着河岸边去了,说不定还要再逛一会儿。血河记起无知会他回府用晚膳,拿着药方的纸张,小心怕皱,轻轻放了怀里,也就慢慢散着步,往神侯府走去。
趁素问看珠花小饰,九灵看着指尖的蝴蝶振翅飞,忽然觉到什么,说让她先一边逛着回去,自己想到金明池边去转转。素问虽然有些疑惑,也赶着回去喂小狐狸,犹豫了便也就答应了,只是让他早归家。九灵乖巧笑着,表示自己既能自保,又不会惹祸,拎着糕潇洒去了。
天将黑,金明池边人影稀少,草木的味混在池湿,树荫繁盛的地方略微有些昏暗。九灵轻悦地走着,脚步逐渐放慢,直到一草木幽静,单单有一枯井,他好奇抱手看着,似乎很是神,直到某刻微微侧脸,往一边暗挑了挑眉。
“来吧。”
树木被风声响,除此之外却再没任何动静。没有气息,没有脚步,而阴影之中,碎梦缓缓走了来,就像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