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在塌边坐。
他带了烟,却不舍得在你面前,只是瘾上来了,燥,手指抓着被褥的一角摩挲,以此来缓解心的渴望。
也许是渴望烟,也许是渴望别的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
阿蝉已经歇了,女官也都睡去,没人在意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周瑜也放心,枕着手臂放在床沿上睡去。
他本想睡到日前就离去的,这样相伴睡去的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验过了,于是格外地贪恋。
假使阿蝉不会来看望你,那他一定会待的更久。
――他失算了。
在睡梦中,有一视线打量着自己,警惕如周瑜,几乎是立就清醒了,骤然抬起,却和似笑非笑的你对上视线。
“中郎将……”你拍了拍自己的嘴,像是不小心的,里的恶意却没消,“哦不,是周大人。不知周大人的这个梁上君是何意?”
明明刚清醒,还虚弱,脸上也没什么气,但看见周瑜的时候就忍不住开讽刺,心中怨气满满。
周瑜沉默不语。
“来了就别急着走吧,周大人留我绣衣楼借宿几夜也可。”
他看你一,又匆匆低,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说来也怪,周瑜来了之后,你的就逐渐变好,还和他开玩笑说他才是灵丹妙药,此后久住广陵个吉祥也好。
只是周瑜面古怪,像是憋着什么心事。
看他这副样你就莫名来气,脸上的笑也骤然消失,挥袖离去。
周瑜在你后目送你离去,深深叹一气。
他不知他的选择是否正确……假使那日他忍住了不来见你……
结局又该如何?
又是个怪事。
你与周瑜日益深厚,也好了,挥剑杀敌不在话。他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像是卸了什么担,不再心事重重。
你叫他公瑾,约他在日里踏青,闲暇之余还要听他弹琴。
他弹的最多的是《凤囚凰》。
隐秘的心意无人戳破,你也只是笑笑。
深夜里,周瑜的琴越弹越快,在月光勾残影,最终――
“铮”
琴弦断裂。
早在命运刻石碑那时就给了既定的轨迹。
血肉之躯都难以磨灭的,红的字在石碑上刺。
……
你气血上涌,在大殿之上吐一血,视野里有一影仓皇跑来,却来不及看他的表就陷昏昏沉沉的夜。
你再一次昏睡,这次是在周瑜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