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把脉的手：“殿……殿的症状……”

        忘记了。那人低低笑着来环住你的腰，靠在你的肩上。

        周瑜收了手站起，冷冷地看他一：“再好能有张仲景好？”

        树影晃动，一影从窗外翻。

        又是一个深夜。

痕。

        你脸惨白，毫无声息地躺在塌上。

        你陷昏昏沉沉的夜，天际永不亮起。

        琴弦绷断。

        他不敢转过，抓回竹继续编织。他怕你警惕心太重，车还会停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观察他。

        那人放轻步伐，小心翼翼地来到塌边，低着借着月光细细地打量你的脸，带着玉戒的指要去碰你的脸，却又像是在惧怕什么，在相距一寸时停，又收回。

        原先只是为了来江东取回印玺，车在城门停时你就昏昏沉沉晕了过去，还是阿蝉把你扛到客栈的。

        医师表纠结：“在诊断不，只能开些补气血的药给殿，要是喝无用……可以去请来张仲景张医师，他医术超，几日后就到会广陵。”

        周瑜正在拨弦，听见消息时心慌一瞬，动作大了些。

        只是睡的并不安稳，梦中血染了一片，有人将你抱在怀里吻去你嘴角的血，又几经反转，河岸边、山上，总是那个人站在你侧，还要来牵你的手，被你避开，接着抬问他了一句什么问题。

        你如同他猜想的一般站在车外，足足观察了一息才收回目光，撩开帘上了车，在车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

        张仲景都救不了的人，谁还能救？

        医师捋着巴上发白的胡须，脸严峻。

        这个消息甚至传了山野里。

        从山中回来之后就一直不适，浑说不上的难受无力，偶尔会鼻血，半夜还会被噩梦惊醒，接着开始咳嗽，咳到天昏地暗，被褥上都染了血。

        直到她取回印玺，又过了三日，她才觉得此事严重，匆忙叫来鸢鸟，写信请来楼中的医师。

        阿蝉在外面问你：“楼主可要启程去江东？还是先回广陵稍作修整？”

        接着又昏昏睡了三四天，清醒的时候就让阿蝉先去解决此行的目的，阿蝉还担心，只是被你三言两语哄骗了过去。

        广陵王昏迷了两个月，广陵上人心惶惶，连绣衣楼也开始有了讨论声。

        周瑜挥袖转回了竹屋：“不必来烦我，我要是想山，自然就了，不想，拿谁来都没用。”

        使者的笑僵在脸上。

        “夜长梦多，去江东就行，此事不容拖沓。”

        “不知周大人是否愿意山？我们家主有最好的医师可以为广陵王救治……大人应该不想广陵王……吧？”

        你将手收回被中，脑昏昏沉沉地开：“去请张医师来。”

        接着

        病如山倒，来势汹汹。

        阿蝉应，看你疲困，就带着医师离开了，贴心地拉上了门。

        只是朝思暮想的……令他失眠了许多个月的脸陡然现，心悸动难以遏制。

        夜深沉。你抵不住困意，深深睡去。

        像是一对恋人。

        ――事实如此。

        刚刚在你面前的时候，险些要克制不住中的呜咽。

        不知为什么……有些疲惫。

        接着又是血，匕首刺心脏、划开脖颈。

        “是。”

        使者把他的动作尽收底，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又快速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