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悠悠晃动着酒杯,不由得陷沉思,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的目光从博士和散兵上一一扫过,那位人偶同事种种不正常的表现都能看他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她从炉之家的士兵那听说,散兵刚回王时肤上有许多奇怪的痕迹,他回来后就一直和博士待在一起吧?仆人心里渐渐浮现一个荒谬的答案。她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动响,四席用非比寻常的听力捕捉到了细微声响,是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振动声。
奇怪的振动声,结合散兵种种不自然的举动,仆人渐渐反应过来,她那荒唐的猜想竟然是正确的,这两个家伙真的搞在一起了……女人面一沉:“我不懂你们何时成了这种关系,执行官间本就不该存在私,私底玩玩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这种重要场合……我们几人也是你们趣游戏的环节之一吗?”
人偶的衣领忽然被多托雷扯
的尽是不好相的家伙?仆人、女士、富人,还有那散兵,甚至连博士都来了?他这种人居然还会主动来聚餐?而剩没到场的执行官都以各种理由极力推拒了这场聚餐,要不就是忙的不可开交,要不就是连同事的面也不屑维持,既然谁都不想来,凭什么他就推不掉。散兵那不饶人的嘴今天倒安静的很,居然没有和他一见面就剑弩张吵吵嚷嚷,应该是在深渊里受的伤还没缓过来。不怎样,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
散兵掐住大拼命压抑住声响,装作无事发生地。才开始不久的宴席却只剩了三人,偌大的餐厅里一片死寂。
两位执行官的唐突离席让气氛更加尴尬了,剩四人间的空气仿佛凝固,黑发银行家推了推金丝镜,装作惋惜:“真是遗憾,我也得抓紧时间去理银行堆积的文件了,新年的至冬总是各位匆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和几位前辈们共同享用晚餐,可事事总不如人意啊。”富人嘴角微微上扬,向今晚格外沉默的第六席微微欠:“您能平安回到执行官的行列真是太好了,对至冬而言,失去任何一位执行官都是不可计量的损失。衷心祝愿您的伤能早日愈合,次有机会,一定请您品尝璃月最名贵的好茶补偿我的失礼,还请前辈见谅。”
散兵一把甩开男人的钳制,低默不作声,但心里的恐惧还在蔓延,他已经照多托雷的要求回来了…这家伙不会再对他发难了,沃应该暂时安全了……
仆人毫不留的言语仿佛一击闷棍狠敲在散兵上,被发现了……完了。人偶前一黑,他以为至少能持到仆人离席的,所有掩饰都化作了浮沫,他猛的抬起,满面红地辩解:“不是!我…我没有想过这么!”
看阿奇诺也走了,散兵一整个人脱力向后倒去,全重心都放在椅背上。终于只剩他和多托雷了,他的伪装早就到达了极限,人偶如释重负,像得到了解脱般大气:“呼…呼…”
橘发年轻人叹了气,率先开打破尴尬的局面:“我说,你们别是在耍我吧?我本来任务就多,好不容易能和托克一起吃顿晚饭,又被莫名其妙拉过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呢。”
都是那该死的混账把他到这种境地。散兵咬住唇,憎恶的目光仿佛要在多托雷上烧一个大。他刚回到王,就被多托雷一把拽起胳膊拉走,男人生生把他拽了走廊隐秘的房间,多托雷很是满意地打量起人偶:“不错,你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仆人皱起眉,里结了一层薄冰,面前的第六席是从未见过的陌生样,明明一脸漾,却还在试图狡辩,连神都如此飘忽不定,人偶的辩解在事实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真不敢相信,与她共事这么久的同事不过是个风成的轻浮家伙。阿奇诺表阴寒,只觉得这两人大抵是疯了,一句解释也不想多听,扔酒杯冷冷离开了。
年轻人右手旁气质张扬的女人漫不经心拨起浅金发,接过了他的话:“哼,说的谁不是一样,在座的各位不都是不想辜负女皇的心意?”说罢,女士拿起酒杯优雅站起,向一直低的散兵致意后便一饮而尽,随后她放酒杯起离去。“好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几位慢慢享用晚餐吧。”
公望着女士倨傲的背影,也效仿起她的动作,抓过酒杯局促地敬向散兵,顺便编排起借:“呃,总之…迎你回归,我突然想起来某位豪商欠了不少债务,我必须得去执行任务了,先失陪了。”也不这个借有多么拙劣,达达利亚一气喝完红酒站起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