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金莲缓缓绽开,宝相庄严如渡世佛陀,莲芯所蕴藏的却是无穷杀机。
澹台烬闪躲不及,被那zi母连环的莲花暗qi刺中了左yan。再睁开时一半的视野皆已发暗,原本浅褐se的虹膜在毒针的作用xia化为了瑰丽而妖异的蓝。
那抹万年寒冰一般的莹蓝实在mei得惊心动魄,就连澹台明朗也忍不住掐着他的脖颈,bi1他转过脸来好好欣赏。
真像啊……
看着这双与那个女人如此相像的yan睛,他心中不免得五味杂陈。
当年澹台烬离开后,他一度有很长时间都chu1于极端的暴躁中。每每幻象着盛国的狗杂种会如何剥开他的衣服,将底xiajiaoruan的shen躯用各种方式玩nong个遍,他就恨不得立刻提剑杀到盛国,把澹台烬揪chu来一寸寸剁成肉泥。
他澹台明朗的玩wu就是彻底毁掉,也轮不到他人来玷污。
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又总会在冰冷的床塌上辗转反侧。yan前闪过的全是那日澹台烬趴在自己怀中,仰起tou问“兄长你喜huan我吗”时的模样。
好不容易陷ru了沉睡,那一幕又阴魂不散地chu现在梦中,只是这次有所不同。梦中的自己张kou回答了些什么,澹台烬听完轻轻笑了起来,满脸幸福地扑jin了他怀中。
次日醒来,枕边怀中皆空无一人,寝殿空落落寂寥。
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他shen上的暴戾之气因时光冲刷逐渐消退,唯有心中那份淡淡的悔意不断沉淀堆积,不经意间便累成了万丈悬崖。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澹台烬有了些许动心。
所以在得知澹台烬要成婚后,他立刻派了安cha在盛国的探zi去把他迷晕了带回景国。左右父王shenti日渐衰败,怕是也熬不过年末了。将人带回后找个地方关起来,待他登临宝座,总会有重见天日之时。
与莹心的交易也不过是小小的试探,看看这丫tou究竟对主zi存着几分真心。若她当真可信,原本还想将澹台烬囚禁期间的起居交给她,结果却不尽人意。甚至打草惊蛇引起了对方警惕,就连前去收尾的密探也再没能接近澹台烬一步。
他只得yan睁睁看着那人被送jin叶府,咬牙等待xia一次良机。
待到寒冬腊月天地肃杀,澹台无极的生命之火终于北风呼啸中摇摇yu坠,不知何时将熄。他装作孝顺地在他床前辛勤侍奉汤药,心中却无时无刻不盼着这臭老tou去死。
好不容易等来了他死后传位于自己的圣旨,临终前的一番恳求却将他的mei好愿景击了个粉碎。
他说他想再见一次澹台烬。
想再看一次那双柔妃的yan睛。
柔·妃·的·yan·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怎么就忘了呢,澹台烬可是那个妖妇的孩zi,与她长着同样的双目。
他母后为救澹台无极而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却受那妖妇蛊惑,力排众议也要保xia她。甚至冷落自己这个原皇后留xia的遗孤,在他tang伤毁容后假惺惺地说着明朗形貌不祥难以继承大统,字里行间都在为那个尚未chu生便已获得万千chongai的孽种铺路。
如今都快死了,居然还在对那妖妇念念不忘!
而自己呢?竟同样陷ru了那双与之相似的yan眸中,遗忘了不共dai天的血海深仇,对着那个贱人的儿zi有了qinggan。
夷月一族的妖术,果真骇人。
他绝不能重蹈老tou的覆辙,再度受其蛊惑。
所以这一次,他可不是来跟澹台烬重续旧qing的,而是要彻底斩断对他的妄念。
他眯起双yan,比了比手指想着该从哪里挖起更好。可面对他挖yan的威胁,澹台烬却不为所动,嗤笑一声后缄默地移开了视线,似乎连赏他一yan的兴趣都没有。
这份轻蔑无疑激怒了澹台明朗,他冷哼着将那张脸甩向一边,命令xia属将他准备好的“礼wu”抬上来。
盛满烧红木炭的铁盆很快被置于甲板中央,盆中碳火re浪灼人,连带着周围的景象都轻微扭曲着。
澹台明朗轻轻褪去包裹着pi肤的手套,louchu底xia的半shen伤疤,开始将自己的往事娓娓dao来。他讲述着自己母后的伟大,控诉着父王的偏心与柔妃的恶毒,描绘着自己灼伤的疼痛与不得chongai的凄凉。最后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