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他倒是叫婢转给娘娘一句话,说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娘娘能依仗的人只有皇上。”
邸报传回盛都已是七月中,我瞅着那“讨虏檄文”上义正言辞的词句,发自肺腑地佩服齐晟的厚颜无耻。
这都哪跟哪啊?媳妇我一个没见着,上婆婆倒是还有两个呢。
绿篱到底是个姑娘,一看北边真打起来了,难免有些紧张,问我:“娘娘,咱们怎么办?可是要与家里联系?”
我心中大为欣,想我自己现在都有些搞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心,想不到她竟然是我的知己。我又惊又喜地问:“你真明白了?”
这可是了蜂窝了,齐晟怒斥了一番北漠的无耻行径之后,当即就宣布要御驾亲征北漠。靖阳关门一开,四十万南夏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北漠境,几日之就连北漠几座边城。
绿篱见我没反应,张了嘴又要再猜。我忙止住了她,问:“赵王临走时可说了什么?”
北漠人一时有些傻了,以往这样的小规模纠纷时有发生,两国守军多就是你给我一巴掌我挠你一把的小打小闹,谁也没往大闹过,今儿南夏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豁命地扑过来了呢?
唉!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调集兵打吧!
北漠边军忙组织兵予以阻击,双方在靖阳北七十里展开激战。由于双方兵力悬殊,南夏军损失惨重,只有三百余人从北漠包围圈中逃,回到靖阳。
六月底,南夏一支数百人的商队在靖阳关外遭到劫杀。此事传回关,正好巡到靖阳的南夏皇帝齐晟暴怒而起,立刻命两千靖阳守军北漠境,打着搜救商队失散人员的旗号,对北漠行报复掠边。
我细细咂摸赵王这句话,总觉得他这话里别有义。
姑娘啊,咱们现在自是不能轻举妄动埃
我心里一时说不上是悲是喜,反倒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绿篱送走了赵王就来瞧我,我向她描述自己的心,可连说带比划了半天,她依旧是听了个糊里糊涂,好半天才猛地一拍大,叫:“娘娘,婢明白了,婢明白您要说的意思了。”
,我只觉得浑的气力像是被人猛地走了一般,上一,差就要坐到了地上。不怎么说,这尊佛爷总算是特么走了!
绿篱十分肯定地,“明白了,直白了说就是您三十年媳妇总算熬成婆了。皇上不在,这里就是您说了算,想什么就什么”
万一茅厕君那里失了手,我这里却是了要升职的野心,待齐晟回来少不得和我算总账。还是等等再说吧,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年半载了。
我反问:“不然还能怎么样?他们这才刚刚离京,谁知到最后会是哪个赢了,我们总得给自己留个退路。”
绿篱在一旁静了片刻,忽地低声问:“娘娘,咱们就只能等着吗?”
不能上当,绝对不能上当。
齐晟未将兵尚书张放带走,而是把他给我留在了盛都。往好想,齐晟这是想给我留个可用的人在边,可往坏想,也许这就是他故意引着张家些什么落人把柄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