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篱那里还在等着我的吩咐,我想了想,摇tou说dao:“家里那边不用咱们guan,倒是gong里,我得去太皇太后那里走一趟,探探她是个什么kou风。”
别看这太皇太后林氏平日里像是尊不guan事的菩萨,可她zuo了几十年皇后太后,又在先帝驾崩之时可是显lou过雷霆手段。若是只把她当zuo老yan昏花的老太太,那才傻了呢。
太皇太后见我过去,十分gao兴地把我拉到她shen边坐xia了,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臂,安weidao:“皇后不用担心皇帝的事qing,你安心替他守好灏儿,叫他没有后顾之忧就好。”
她既然都这样说了,我更是打定主意万事不guan,每日里除了教教葳儿识识字,便是看着乳娘哄齐灏那个小祖宗。
天气由re转凉,北边传回来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今儿说先锋贺秉则又攻破了那个北漠重镇,明儿说齐晟的行辕又往北迁了多少,总之都是好消息。
我这里胡吃闷睡,绿篱却是渐渐沉不住气了,偷偷问我dao:“娘娘,楚王真的会chu手吗?”
我想了想,轻轻dian了diantou。
茅厕君若是想翻shen,能抓住的只有这次机会了。
刚过了八月十五没两天,gong里的月饼还没吃完呢,被齐晟liu放到岭南的杨严却是突然趁夜来了。
我被人从睡梦中晃醒了,一张yan就见床tou黑乎乎地立了个人。那人劈tou第一句话就是:“我爹找不到了。”
也亏得我定力好,这才没惊叫chu声,愣了一愣,说dao:“我这没有,要不……你再去别地找找?”
杨严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没好气地把我往床里推了推,长tui一迈跨到了我的床上,盘tui坐xia了,低声dao:“刚到了岭南没多久,他就找了个茬把我给关了起来,等我好容易逃chu来,却发现他和我大哥、二哥、三哥几人都不见了,问家里的人,只说是他们一同chu去了,却不知dao去了哪里。”
我听得愣了,父zi四人同时离开,难不成是一起走亲访友去了?那gan1嘛还非得把小儿zi一个人关了起来?
脑zi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飞快地闪了一xia,快得叫人抓也抓不祝我问杨严:“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杨严答dao:“听说是五月初,他们以前在军中惯常用的东西也都随shen带走了。我被关了近三个月,前些日zi才逃了chu来,昨夜里我去九哥府里问过了,我爹他们并没有去找九哥。”
他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慌乱,说完了静静地看着我。
杨豫父zi几个突然消失,若是私xia离开,绝对不会随shen带着那些惹人耳目的军中之wu,既然带着,那就说明就是不怕被人看到。
我心里也有些乱,思量了半天也没个tou绪,只得说dao:“他们好几个大老爷们,总不会是叫人拐走的,你先耐心地在盛都里等几天……”
杨严怒气冲冲地打断我的话,“你知dao他们这样防着我说明了什么吗?”
我心里火气也上来了,冷笑dao:“不就是说明了他们防得不只是你一个,还防了你的九哥,说明你和你的九哥都被你爹那只老狐狸给耍了,说明他们很可能早就已经投靠了齐晟……”
杨严脸上既是惊愕又是恼怒。
我冷yan看他,问:“那又怎样?已经到了现在,你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