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栀落座,顺为二人倒茶,相较于谭栀虚假意的笑意,祁殊的笑意倒是发自心中,抿一茶,放茶杯,笑着:“谭掌柜的,昨夜应的两缸桂花蜜,我已送来,望祁掌柜收。”,谭栀亦饮一茶,面上笑意稍敛,扭吩咐阿贵:“阿贵,你与阿将两缸桂花蜜抬后院去。”,转朝祁殊示以谢意:“多谢祁掌柜。”
言罢眉心便被谭栀弹了一指,吃痛般“哎唷哎唷”叫唤起来,望向谭栀的睛有些委屈意味,小声地唤:“掌柜的・・・・・・”,他着眉心,可怜极了。谭栀见状便帮他,:“不知你这小小年岁的小脑袋里装着甚么,人一个酒楼掌柜的,哪儿有空来寻咱的事儿。”,将阿眉心得微红,谭栀瞧他模样不免低笑,“这般去,该何时才能取得上媳妇儿哦?”
顺正在天井旁杀好鸭上的细,谭栀则饮着方才剩的铁观音,旁摆着一瓷碗澄黄桂花蜜,正用银勺挖着,正是从谭栀送来桂花蜜缸中取的,河海清宴厨手艺当真一绝,
谭栀本与祁殊发些脾气,将人惹恼自然便不愿给他这两缸桂花蜜,这样他便无需疼,几日后老实与徐宴去那宝地,可既福与桂在,自然不好发作,作一副笑意模样坐于祁殊对桌,心中却将祁殊恶行又记上一笔,竟猜他会如何,让福、桂与他一同来,桌上是顺方沏的铁观音,淡淡的兰花香透过壶嘴气钻鼻息之中,叫人神一凛。
幸得祁殊并未久留,饮三两杯茶,便要告辞离去,谭栀自是不挽留,只是福临走前,还小声轻唤他:“木归・・・・・・”,唤得谭栀有些难过,望着他走远的形,心绪都闷闷来,送走祁殊与他楼中两名小二,便到了谭栀每日吃早膳时辰。
谭栀饮着茶,话说茶能静心,可谭栀心中却一儿也静不来,恨不得将面前人赶走,连带着两缸桂花蜜亦让他从哪抬来,便抬回哪儿去!可昨夜是他自己应,见阿阿贵抬着桂花蜜的形渐远,他心中叹息,昨夜亦没饮酒,脑坏了不成?竟稀里糊涂收这人桂花蜜,往后自是同他发恼亦不得十全十分了。
随他去那宝地修行,如此一来,该如何交代,他陷心中懊恼,正拿不准主意是否要去迎,阿倒是一脸心急:“掌柜的你说,对街酒楼掌柜的是不是来寻咱的事儿呢?”
阿便更委屈了,眨着一双眸嘴:“我娘说我还小哩,不着急娶媳妇儿。”,见谭栀仍在取笑他,小声嘟囔:“掌柜的忒坏哩,自个儿都未娶媳妇儿,还来笑话我・・・・・・”
阿这才愣愣然跟上,至酒楼前边大堂时,祁殊已被顺迎堂桌椅坐着,现还是清晨时候,无客登门,谭栀走近方才瞧见,除却祁殊,还站着两名河海清宴小二,正是福和桂,脚边便是两大缸桂花蜜,一瞧见他,模样有些愕然。
谭栀自是听清他的嘟囔,却只笑着问:“顺可在前边迎人儿?”
“他来时,咱们正在大堂的桌椅板凳,顺哥儿最先瞧见他,迎着呢。”,阿放眉心的手,正声答着,谭栀没废话,抬步往前院去,走几步扭瞧见阿还待在原地,掀起布帘朝他笑着颔首:“还不跟着,你得跟顺哥儿学学,呆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