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居然会揍人的吗?”
“原来是你,”我笑肉不笑,“你知刚写完的作业去一趟回来就变得破破烂烂是什么觉吗?你不知,你只在乎你的猫。”
“最后一年。”
我对准言又止的陶决弹了个花,继续:“但我原本就独来独往,所以完全没发现自己被针对。直到钟意揍了他一顿,押着他来歉,我才知有这回事。”
“你要说就说好了,反正钟意本来也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发展――那是个年级男生。倒是我因为接他的信,被喜他的女生看到,拉帮结派孤立了一整个学期。至于他本人……大概是觉得成为这种狗血drama的中心人很酷吧,什么都没说。”
谁知呢?又不是没骗过。
“……要、要不,这一轮算你过吧……”
“用不着。我还能给你提一提游戏难度。”
我盯着他,面不善地这一轮的积木:“我第一次是在中。”
“还有书架从上往数第二排最右边,藏在曲奇铁盒里面那些。嗯――捆绑、制服、手、ntr、三人行……好还广泛的,但我真觉得你可以再挑一挑画风,大到那个程度已经算猎奇了。”
“希望你没机会见到,”我轻描淡写,“轮到你了。”
“啊那不然?”
“你想听什么呢?是我重写一份补到半夜,还是我第二天虽然交了作业但上课打瞌睡,最终也没逃过罚站?”
全世界男人床底都有本,如果他们看本的话。”
我送他一个“你对近在咫尺的风暴一无所知”的怜悯神。
陶决愣了愣,垂帘,“真的。我骗你有什么好?”
“我考当天中毒,是因为吃了一碗面,”陶决低垂视线,盯着堆满泡沫的面,自顾自说,“他煮的面。”
“……中哪年?”
陶决沉着陷思考。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你确定要一开始就接这么大的秘密?游戏难度会变成地狱级哦。”
“我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人叫住,对方想让我帮忙给钟意递封信。那封信我扔了,钟意至今不知。”
“……不用了,谢谢,”他虚弱地往里了几厘米,决定先一块积木,“我小时候特别不喜练琴,直到妈妈怀了你。她非得让我弹给你听,说是胎教什么的,我才慢慢喜上弹琴。”
我不接话茬,径自开启一轮。
“……和钟意?”
陶决“诶”了一声,“不怕我告诉他?”
趁陶决消化这些信息,我打蛇棍随上:“没猜错的话你第一次还在?要是接不住就算了吧,也玩了这么久,差不多可以结束――”
“我初中的时候……”他怀念的神,“在外面偷偷养了只小猫。有一回雨得太大,我把它带到家里,好巧不巧,妈妈那天非要打扫我房间,我一着急就把它藏你房间了……还好那天你不在。”
“真的假的?”我扯扯嘴角,“妈妈每次都说你又有天赋又努力,练琴从来不用她心,跟我比不知多少倍。”
“呃……”陶决尴尬起来,“那你的作业后来……”
陶决抓住浴缸沿,表僵,“……你那时候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