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怎么了?”仆从们疑惑地抬,顺着凶相男所指的地方望去。
那花瓶在烛光的照和漠尘那日见到它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依旧细腻通透,瓶泛着油的玉芒,薄薄的薄如蝉翼近乎透光,所以任何人不用从瓶观望都能看到瓶里的状况。
的灯给上,凶相男就满脸狠意从主屋里走,怒气冲冲地朝偏院这边过来。
“没有啊老爷,您看错了吧?”仆从们拎着灯笼走房屋,找到烛台后燃,近距离看了桌上的红瓷瓶后说。
“老爷——老爷——”侍从们赶紧去扶他,“您没事吧?”
木门应声而开,戏声也应声而止。
“那、那……”凶相男睁圆了睛,嘴唇颤抖着,“那瓷瓶——!”
“烦死了!这到底是谁在唱戏?!”凶相男厉声对着边的侍从吼。
凶相男大叫着:“瓷瓶里有个人!”
里没有人,又没什么光线,只有惨白的月光穿镂空的窗投几淡淡银光,可是在那样昏暗里,却能清晰地看到八仙桌上放着一尊血的红瓷瓶。
那侍从被凶相男吼了一通后就缩着脖颈,害怕地连连摇着说:“真的没有啊,老爷。”
“没人?”凶相男停脚步,拎着侍从衣领怒,“你们是聋了吗?听不到有人在唱戏吗?”
凶相男没找到唱戏的人,便讪讪而归,见白日里确实清净又作罢,结果这到了夜里,那凄厉的戏声又卷土重来。
而在门打开的刹那,漠尘还看到红瓷瓶上架着个人,那人以瓶为,乌长的发占了半个桌面,背对着他们停顿片刻,就幽幽地转过来,满面青白没有一丝血,原本该是白的地方一片鲜红,着血泪瞪大双目死死地盯着来人,倏地咧开嘴角嘻嘻一笑。
仆从们绕着花瓶走了两圈,越发觉得凶相男是看花了睛,不过这么一个血红的花瓶在黑魆魆夜里乍一看确实有几分骇人,他们看久了也觉得上凉飕飕的,鸡疙瘩泛了一,但还是
当然有个人叫得比漠尘更惨,那就是踹门的凶相男。
凶相男闻言怒意更甚,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还想骗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说完,他就一把推开侍从,走到偏院的房屋前,对着木门狠狠一踹。
而它已经这样透明了,里要是真的藏了个人肯定什么都能看到,再说这瓶就是手膀那么,也不可能藏着个人。
侍从一脸茫然,拎着灯笼奇怪:“……可是老爷,没人在唱戏啊?”
漠尘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哇”一声闭上了睛,甚至差被吓哭,哆哆嗦嗦地颤着紧紧贴着宇文猛。
宇文猛只得抱着漠尘到一旁的杈上,躲在夜天然的阴影中观望底的况。
他凄厉地惨叫一声,左脚绊了右脚台阶,跌落在院的空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只是惊恐地指着屋里的红瓷瓶。
他昨日半夜里就听见有人在唱戏,还让人专门去各屋里检查了一遍,却没看见半个人影,而歌声仍然未停,他又以为是隔的人请了戏班唱夜戏,今日早晨还准备去和隔邻居讨个说法。可临时敲过门后,他才知隔人家去了江南游玩,还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