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昨夜京中大雨,洗得天儿湛蓝一片。
“爷,你醒啦。”承贵给他打了shui洗漱,“今天文娘zuo了ruan香糕,您快去尝尝,保准儿又ruan又香。”
晏适容顺嘴问:“薛措呢?”
承贵dao:“指挥使大人把您送回府就走了。”
晏适容疑惑:“他去哪儿了?”
承贵回dao:“昨天指挥使大人本该是去明州办案的,但听说您xia落不明,心里不放心,便去郊外寻您去了。把您一送回来便有莲爷们在府门kou等着他,yanxia大抵已是chu京去了明州了吧。”
晏适容一怔,昨晚ma车上他问薛措是不是特意来找他,薛措说明池太守案有jin展,他不以为然,以为薛措是在骗他。
没想到是真有jin展。
――只是薛措为了找他,延后了时间启程。
昨天薛措为了找他淋了一shen雨,shen上那样湿,还没来得及烘gan1便chu发去江南办案了。回想到暗夜之中薛措深潭般的一双眸zi,晏适容只觉xiong腔tiao得飞快。
承贵试探xing问dao:“那今儿还去红莲司吗?”
晏适容摇tou,“不去了。”
指挥使都不在,他上那去gan1嘛?
晚上李小侯爷来蹭饭了,见晏适容一脸无jing1打采的模样,问承贵:“他怎么了?”
承贵笑了笑,摇tou退xia。
李祝神秘兮兮dao:“我听说薛措走了啊。”
听到薛措二字,晏适容猛地看向李祝。
李祝继续说dao:“说是去了明州查案zi,明州啊,那可远了,十万八千里呢!”
晏适容皱着眉tou不说话。
李祝贼贼地笑了一声:“梅楼?安排?”
众人皆知红莲司指挥使ai杀鸡儆猴,小王爷就是他扫黄路上的鸡。李祝觉得yanxia薛措正在江南,鞭长莫及,正是晏适容大展风liu的最好机会,除了薛措,放yan整个红莲司莲爷,哪个敢为难圣上亲弟?
晏适容恨恨地瞥了他一yan:“你可拉倒吧你。有人给我献了只鹿鞭,你拿走吧,叫府上给你好生补补,当心别亏空了shenzi。”
李小侯爷骂了声“gun”,气冲冲地chu了王爷府。
晏适容看着一轮明月叹了kou气,心想自薛措走后,日zi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从前日zi也无聊,但好在隔三差五也能见上薛措一面――尽guan见面的理由不大光彩罢了。
想他堂堂大魏六王爷,见心上人一面还得通过逛窑zi被红莲司捉拿的方式来实现。
窝nang,着实窝nang得慌。
苦闷,着实苦闷得紧。
他问承贵:“有什么可以解闷的法zi?”
承贵转了圈yan珠zi,dao:“怕是只有濯灵长公主那儿才能让爷找dian儿乐zi了?”
此言不虚,京中论玩乐谁最厉害,濯灵认第二没人敢腆着脸认第一。
自驸ma自戕之后,她开始浪dang胡为,渐渐地便发觉浪dang胡为这个东西啊,是没有ding峰的。大鹏一日乘风起,她濯灵能浪九万里。
见到晏适容来了,她凤yan一挑,却是笑了:“小六来了啊。”
晏适容diantou坐xia,这才发现他阿姊shen后三四个男chong,皆是清隽雅正的模样,不谄不媚,青衫落拓。见他来了,稍稍弓shen行礼,完后便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了。
他忽地想到很久以前,濯灵嚷着说有意中人了,求父皇母后赐婚,那人便是卫国公程毅的大公zi程修。不过是那日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