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看。
车备好,三人上了车,赶车的把式就成了向导,车轮一路沿着胡同往城中最闹的地方去了。
陈家金银铺、蜀州漆什铺、杨家果行……还有珠宝首饰,时行的纸画、花果之类的店铺。甚至还能看到买卖银碳、蒸饼蒸肉、卖香的各铺。
布行名叫锦绣坊,店的料也的确如店名一团锦绣。料都很不错,颜也染得极好,随手摸过一小块料,就觉得极好,亲肌得很。
小娘要门,胥府的仆从们自然不会让人抛面,走着上街。
已经在前等着的谢先生,见了跟来的赵幼苓,只皱了皱眉,到底没赶她回去。
知他是意识跟着自己走,赵幼苓并未恼怒。
再往前是广济街,这里最有名的是汴都城的相国寺。寺从前朝时起就建成,一直香火鼎盛到今朝。
“我想了想,还是想带你一上街。”刘拂,“你不想去看看么?”
离西大街的石胡同最近的是药行街,因着街两边都是医馆药铺得名。
谢先生年纪大了,不喜频繁上车,只叮嘱两人慢车,便闭目养神起来。
谢先生与刘拂将上带的画作放在书画行寄卖,又找了份抄书的活计挣钱。等去府衙补了籍,车便载着人停在了一家布行前。
她已经挑了匹浅的吴罗,想着带回去给义父贴的里衣。
“你不是说要和先生上街么?”赵幼苓看了看天。汴都天气和,哪怕是了冬,也是湿的,并不燥。日一,便觉得周都被太阳晒得洋洋的。
刘拂“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我……有些习惯了。”
赵幼苓原本还想问怎么停在了这儿,听把式这么说,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当即就带上刘拂车往布行里走。
店里生意不错,即便瞧见赵幼苓生,仍旧有人过来招呼。赵幼苓给自己挑了两匹制冬衣布料,又给谢先生和刘拂挑了几匹,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店里一匹藏青的绸缎上。
从前在戎迂的时候,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刘拂习惯了她的毡包,就如她习惯了呼延骓的。
延宁往东,过两条街便是御街,宽约二百余步。和京城不许百姓商贩来往买卖不同,汴都的御街两旁林立着各商铺,是汴都最闹的一条街。韶王回城,废太赵昱回,走的都是这条。
赵幼苓只迟疑了一瞬,想到家里还有个她不想见的赵臻,索让婆去静心堂传了话,自个儿带着丫鬟,就跟上刘拂往外去了。
有趣的是,离相国寺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家延宁,是座前朝公主留的观,如今在里住的都是些女冠。佛两家在汴都这,倒是丝毫不起冲突,相安无事。
“小娘,主爷交代了,娘刚回城主爷也不清楚娘喜什么颜的料,让娘自己挑,喜什么料就往府里带。”把式笑,“这是城里最好的一家布行,城里的大家娘们都在这买料制衣裳。娘去看看吧。”
见赵幼苓要往屋里走,忙跟了上去。走到台阶前,被丫鬟拦,丫鬟瞪圆了睛,语气很是恼怒:“这是小娘的闺房,郎君怎可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