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苓这时缓过神来,低看了看脚边的狗崽。圆的睛滴溜溜的,狡猾得很。和呼延骓给她的那只,真是截然不同的格。
赵幼苓面上不变,回:“此家主人是我义父。还不知郎君份?”
“这是你们的狗?”那人又问了一遍。
赵臻行礼,赵幼苓便只能跟着回礼,好在胥九辞这时过来,赵幼苓又抱回了狗,当就没有留的必要,谢后带着刘拂便要离去。
赵幼苓嗯一声,便听那人续:“在赵臻,见过……胥娘。”
它一溜烟跑到了赵幼苓脚边,哼哼唧唧地往她脚后躲,探个小脑袋,像是得了靠山,冲着那人龇了龇牙。
那人脸庞年轻俊朗,一双眸微微带着笑,颠了颠手里的小狗崽,换手住后颈肉拎起来问:“这是你们的狗?”
追着人跑了一段路,见着小狗前脚蹿过月门,后脚刘拂跟上,紧接着传来一连串小狗崽慌张的叫声。
刘拂匆忙应声:“是我们的。”
边上有婆看着,忙喊赵幼苓松手:“狗崽要撒了!”
赵幼苓不怕找不着小狗崽,只担心刘拂追着狗,冲撞了胥九辞,惹来不快。
那人颔首,弯腰,把手里拎着的狗崽放上地。手一松,得了自由的小狗崽像是认识人一般,立即蹿了去。
。我生母教坊,我生父姓……”
那人仍站在原地,忽的问:“你们是胥公公的家人?”
胥府很大,前院是胥九辞见客的地方。因没有什么女眷,后面的东西跨院一直都空在那里,只偶尔有客留宿时,才会让人到西跨院。东跨院则一直留着。
那人笑弯了:“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东西。”
“童。”赵幼苓笑,“虽然是狗的。”
赵幼苓抱起狗,轻轻嗯了声。
才转,那边就听见赵臻在问:“大人的义怎么会成了女娥?”
“你便是胥公公的义?”那人迟疑。
刘拂没答,只回尴尬地看赵幼苓,手往前指了指。
完了,大约是觉察到了错事,小狗崽呜咽一声,撒就跑。
“我……我要什么童啊,我自己就是……”刘拂涨红了脸,扭见狗崽四肢短短,跑得却快,急了就要去追。
“既然是你们的狗,那便看好了。”那人语带笑意,“狗太小了,别哪日掉池塘里,或者被别的大狗欺负了。”
可惜,话没说完,她怀里的小狗崽突然发一连串的叫唤,在她怀里挣扎着要地。
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装扮,也没有了前一日坐在背上城时的认真严肃的表。赵幼苓怔忡,忘了反应。
“抓住了?”赵幼苓紧跟两步,抬便问。
赵幼苓脚步一顿,怕被看端倪,匆
婆喊完,赵幼苓忙蹲丢开手,小狗崽在地上打了个,呜呜叫着往刘拂脚边蹲就。
东跨院里笑成一片,赵幼苓怕一人一狗撵着跑了不该的地方,忙喊上丫鬟,跟着一块追了上去。
她微微愣神,顺着手势看去,屋前台阶站着一人,不停叫唤的小狗崽就在那人手里攥着。
那人打量的视线毫无遮掩,眉蹙了蹙,将两人从到脚地看了几遍。刘拂被看得有些不安:“我……”
刘拂还没回过神来,赵幼苓已经噗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