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看见陆早秋正拎着小提琴盒，踏着落日余晖，阔步朝他走来。

陆早秋从钟关白拂落一片叶，然后应：“好。”

见到那影的时候，钟关白就放慢了脚步，屏住呼，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其他教过他的老师经过，让他当场现原形。

全然的纵容。

自动接过陆早秋的小提琴盒，站在他面前，端详了好久，钟关白才磕磕巴巴地说：“告诉我结果――不，你一，一就行了。”已经默认没有别的结果，别的他一概不接受。

他的渴慕如此直白大胆，请求却又如此小心翼翼。那不止是普通的对于恋人疾病康复的喜悦，那更是一个音乐家对另一个音乐家的敬重与惺惺相惜，没有人会比钟关白更明白，如果陆早秋不康复意味着怎样的损失，康复又到底意味着怎样的失而复得。

钟关白很慢很慢地呼一气，然后看着陆早秋的睛轻声说：“我想亲一你的耳朵。”

钟关白从琴凳上弹起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早秋，你，你备什么课？演什么奏？我是说，那，那你的意思就是你销了假，开始工作了？”

过了好一阵，大概是将那些语音消息全听完了，陆早秋才回：我就在学院。

钟关白：啊，你在学院什么？

回到季大院长的琴房钟关白就给陆早秋发语音消息，一条一条全是五十九秒的，把所有乐思全讲了一遍，才请求：陆首席，你来学院陪我弹琴好不好？

金的银杏叶铺了满地，钟关白一路跑着，脚扬起一片片碎叶。

“不是说要我来陪你弹琴吗？”陆早秋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无限的纵容，“我朝你那边走。”

“是的是的是的。”钟关白迫不及待地应着，激动得说起话来都有卡壳，“可是我有，有不敢问。我，我这么问吧……陆早秋，你是不是又偷偷背着我……背着我去看医生了？”

这一刻，他们在彼此中熠熠生辉，于是这世界也跟着如星河般灿烂起来。

是一个跟陆早秋打招呼的学生。

其实纵观着乐史星河，即便陨落一颗星辰也绝不掩其浩瀚壮阔，可是两颗星辰交相辉映时，若一颗星辰湮灭，与其并肩的另一颗颗星辰大约会觉得整条星河黯淡了一半。

钟关白正踮起脚，忽然听见一声：“陆老师好。”

陆早秋：备课，还有，定次演奏曲目的弓法。

大概是钟关白的语气太可，陆早秋又笑了一声，才：“了复查，痊――”

钟关白跑得太快，顾不上说话，电话里只有他气的声音。

陆早秋在电话那边的笑了一，说：“阿白，你是不是想问――”

陆早秋笑着。

“先别告诉我结果！”钟关白在琴房里团团乱转，转了好几圈才像能控制自己的似的向外走，“我来弦系，你在办公室等我，别挂电话，我跑步前。”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晚风落了一片片金黄的银杏叶。

弦系是大系，陆早秋又是全校知名的大教授，几乎没有学生不认得他，自陆早秋从

Chapter58【-AntonínLeopoldDvorá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