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可在苏于溪听来，却是彻骨寒冷，“陛曾经说过的，要让微臣心甘

程方远低语，呼轻轻扫过那温的上唇，保留最后一丝朦胧的距离，并未完全贴近。突然，他转变方向，一咬在苏于溪微微凸起的结上。

这几天来，他几乎日日都要喝酒，苏于溪被迫陪侍，免不了也要多喝几杯，通常还没到最后，他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苏于溪平时很少喝酒，之前更是滴酒不沾，是以酒量真的是极差。

“苏卿，与其被平白污蔑，倒不如就假戏真，当朕的人，可好？”

要真说来，恐怕连程方远自己都不相信。

已经在漪澜小筑这么多天了，外面穿得沸沸扬扬众铄金，可是谁又能想到，堂堂的皇帝陛其实连一个吻都还没真正付诸实践？

的确，程方远本意也就是喝酒而已。

桌案边，是一大堆的奏章，其中有一本还掉在地上，正是程方远扔给苏于溪看的那本，同时也是所有奏章里，讲得最直白骨，言辞最激烈恶毒的一本。

“朕饿了，去为朕准备些酒菜宵夜来。”

至于那什么――以侍君，烟视媚行，悖逆人，天理不容之类……

那可是自苏于溪的亲生父亲之手呢，他是要表达什么？大义灭亲？哼，明人都能看得来，利用完了，就急着撇清关系而已吧。

不过今天程方远不知是什么原因，没让他喝太多，一两杯肚也就作罢了。但是天本就很晚，又有酒意作祟，苏于溪坐着坐着，竟然不知不觉靠着屏风睡着了。

苏于溪自然不可能半夜将花燃叫醒，好在厨房早就有现成的心，可权当些酒菜，估计皇帝就是心血来，真要吃也吃不了多少。

程方远知，苏于溪还没有彻底清醒。

轻笑一声，他抬手掀开案上的东西，皿摔落的嘈杂声中，他一把将苏于溪抱起压在案上，左手举他的两只手，右手拉住他腰带的活结，旋即轻轻一扯。

一个靡艳的印。

“苏卿，你若真是蓝颜祸，朕也认了……”

怀中人动了动，皱眉，勉力撑开沉重的。酒醉过后的睛，一如浸在清里，澄澈与迷茫相互交织，竟仿佛脉脉。

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睡着，苏于溪是第一个。

看着又一次毫无防备倒在自己边的人，程方远心说不上是什么觉。他想，他就这么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趁他睡着儿什么事？

苏于溪终于醒了，他的依旧还很昏沉，可意识却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所刺激，彻底回复清明。

程奕微俯，额轻轻抵住苏于溪的眉间，那悠长的吐息还犹带着缠绵的酒香，轻轻浅浅的，却似比最郁的醇酒还要更加醉人。

苏于溪应声去了。

程方远正吻上他泛红的耳珠，轻轻地。

“遵旨。”

这漪澜小筑虽然外面戒备森严，里却因着程方远的吩咐，除开花燃以外，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