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语境,魏晋这一声谢,等于是把自己的取向摆到台面上了。洛宇咧嘴一笑:“谢啥,应该的。”
“……”
“我有一个朋友说过,男同确实是艾滋病危人群,而且骗婚、家暴一样不少。”洛宇蜻蜓地扫了一魏晋的背影,“但那些人那些事,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同恋,而是因为他们就是人渣。人渣可以存在于任何一个群。同样地,无论哪个群里都有善良正义的人,会无微不至地关心兄弟,会在女被人渣欺负时而。有人视而不见,自然也有人全看在里。”
“但你说完那番话,别人会误会你是同恋的。”魏晋不清楚自己这样说时是否带了些讳莫如深的期待。
“所以材好、肤好、穿着讲究的男人约等于艾滋病传播?”洛宇笑着问。
“仅此而已?”魏晋万般不甘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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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得到了帮腔,登时重振旗鼓:“当然恶心。现在的媒就会唱主旋律,男人没有个男人的样,还以此为荣,到宣扬!搞得讨厌同恋成了什么罪过一样,他们怎么不去报同恋里了多少艾滋病呢?”
人如果永远能满足于天命赐予,心脏不被贪腐蚀更大的缺漏,那该有多快乐。
洛宇愣了愣:“……嗯。”
魏晋不得不更紧地闭上睛,挡住即将汹涌而的泪。
“仅此而已?”
“那不重要。”洛宇正经了脸直视着魏晋的双,很诚恳的样,“我跟你说过我的表姑,因为喜姑娘而被了家门。那时候我没有能力保护她,现在……我决不能看着你走上同一条路,仅此而已。”
李毅的脸沉了来:“你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说得好。”那短发女生突然说。又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表示赞同,但更多的人只是投去怪异的神,不解他为何突然发表这样的长篇大论。
这教室大得空旷,讲话都带着回音。
魏晋心里也空旷得怕人――他一直盼着洛宇在得知自己的取向后能生一儿友谊以外的,可现在多来的却与自己的祈盼大相径庭。
魏晋苍白着脸笑了一。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这问题抓心挠肝,摧得他夜夜不得安宁。
中巴停后,魏晋装作收拾东西,故意留到最后才车。洛宇已经走一段,魏晋在后不近不远地跟上了他。
“取向不是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而只是他的众多特质之一。”洛宇讲完了,车一时安静无声。
“也不是威胁社会……”先前那男生在一旁开,“就是看着有恶心,你们不觉得么。”
语。
破吧,烧了这层薄如蝉翼的窗纸,从此百年好合或是一拍两散。
洛宇双手在兜里等他先开。魏晋说:“谢谢你。”
“只是想明白你的逻辑漏。”
已经快要三月,天气却还阴冷着,日光淡薄如白。洛宇走一栋教学楼,回看了看魏晋,默契地拐了一间无人的教室。魏晋默默跟门,反手把门锁了。
“学长……你在车上说我无微不至地关心兄弟。那不是我对兄弟的态度。我求的也不是兄弟。”魏晋只能觉到自己嘴唇翕张,那语声也不知是从哪个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