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给魏晋看，压低声音说：“阿紫连姨妈痛都会告诉我。她都快把我当成知心jie妹了。”

“你俩聊了这么久，就没人提chu见面吗？”魏晋也极小声地问。

“没有。不过她找我要过照片，我说我丑，不拍照。”申海沉重地收起了手机，“我现在良心很受谴责。但我只有在跟她聊天时才能zuo自己，而那个‘自己’又跟外形差太远，谁也接受不了……”

“你这算杞人忧天吧。藏着掖着不坦白，又怎么能断定她无法接受呢？”魏晋说这句话时恍惚了一xia。

申海沉默了片刻，表qing似乎敞亮了些：“你说得对。”他拍了拍魏晋，“不说我啦，你呢？你跟那个直――”

魏晋猛地竖起shi指抵住嘴唇让他噤声，隔了几秒才悄悄回tou瞄了一yan。

洛宇正dai着耳机闭目养神，脑袋随着车zi的颠簸微微摇晃。倒是扒拉在前排椅背上跟人聊天的李毅忽然回望过来。魏晋急忙收回了目光。

“你还说我杞人忧天。”申海低笑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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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组，来领房间号。”短发女生似乎经验老dao，把礼wu交给敬老院的工作人员之后便自行指挥了起来，“jin了房间打扫一xia，要是有老人在就陪着聊聊天，表演个节目，看看有什么能帮他们的。两小时后在大门kou集合。”

魏晋抬tou去看申海，申海却摆摆手，用kou型说：“去吧。”魏晋冲他gan激地一笑，转shen跟着洛宇去拿了分pei到的房间号。

敬老院地chu1偏远，好在环境设施还过得去。建筑是新的，房间很宽敞，并排放了四个床位，但此刻只有两个老tou待在里面。洛宇和魏晋一人拿着扫帚畚箕，一人拿着拖把抹布，刚一走jin房门，坐在窗边藤椅上的那个老tou笑yinyin地起shen，佝偻着背来跟他们握手：“哎唷，小同志们好。”

“……”魏晋咂摸了一xia他这称呼。

老tou须发皆白，笑脸迎人。另一位看着更老的却坐在床上无动于衷，只眯着yan对他们蠕动了一xia皱似树pi的嘴唇，嘀咕了一句什么，便又转过tou去了。

“别在意他，他脾气怪，年纪大了这儿也不太好使。”老tou用shi指dian了dian自己的太阳xue。

“大爷，您两位贵姓啊？”洛宇咧嘴问。

“我姓陈，他姓张。”

陈老tou是个健谈的，洛宇扫地他也跟在后面问：“小同志是学什么的呀？数学？数学好啊，我以前还在小学里教过数学呢，真的。”

魏晋拿抹布ca着窗hu，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冷不防险些撞到个人，这才发现那古怪的张老tou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shen边。张老tou老得shen形都缩shui了，像颗去了壳的he桃。他正眯yan盯着窗玻璃，凑得太近，鼻尖都快贴上去了。

“张大爷您这是――？”

张老tou皱巴巴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倒是雄浑：“检查你ca得gan1不gan1净。”

“……”魏晋无言以对，闷tou又ca了一会儿，张老tou却没挪窝，始终只盯着那一小块地方。魏晋偷yan观察，突然意识到他看着的是窗外。

窗外有个庭院，几个穿得花哨的老太太正在院中一角放着音乐tiao广场舞。

魏晋暗笑这老tou都半截ru土了还se心不死，挤兑dao：“我要去ca那边的窗hu了，您要不要换个角度继续检查？”张老tou稀疏的胡须抖了抖，面无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