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也恢复面无表的正常脸,可是当着周遥妈妈的面儿,也不能抱鼠窜落荒而逃啊,只能撑着,都不知要说什么。
“你,算了吧,你毁我的琴。”他妈妈取笑他一声。
“瞿嘉,”随便聊了几句,俞静之突然就开始问将来打算,“你有想过以后报考我们这样的专业院校吗,你以后学
后来,周遥再回忆起来,他老妈是一位人,淡定平静得特别销魂,就好像什么都没瞅见。没瞅见砸掉了漆的琴凳,没瞅见他俩人狼狈到满脸通红……
周遥立刻招架着一乐:“没有说你么,你最爷们儿了!”
俞静之就坐在饭厅椅上听,自始至终保持微笑态度。
还有一个大号肩背的敞书包,是平时每天装教案和论文的,且整理且耗时间呢。
瞿嘉在上搓搓手说:“我别弹了,我弹得特别烂。”
俞静之斜瞟着,心其实一儿都不平静,但就是什么也没说,见过世面的。
当妈的,着儿,吗让宝贝儿在同学面前跌面儿啊?不能够的。
瞿嘉瞅他一。
“我能用脚弹琴!他行吗?”周遥说。
而且善解人意的就不过去,坐在饭厅椅上慢悠悠地磨蹭。
瞿嘉确实还是比她的遥遥一些。这小十手指修长,灵活,琴键上跨度就大,而且节奏和乐很好,是有天赋的。
但一看平时就不好好练,废了天赋。
瞿嘉垂着,坐沙发上不怎么讲话。边“吭哧吭哧”的,就听周遥不停地啃果,吐一堆,门牙真他妈好使。幸亏周遥善于制造各种声音,不闲着,不致于让客厅里太冷场。
瞿嘉绷着脸,顿了一,坐到钢琴前面……
再把女士背包丢在门廊小桌上,掏钥匙,整理化妆小包。
客厅里非常安静,就没人声,都哑了,只有塑料袋和什么东西发的淡淡的沙沙声,给了俩小足够的时间整理发衣服,平复兵荒乱。
俞静之说:“没事儿,你随便弹呗。”
,来回挝那个鞋帮:“瞿嘉过我们家来玩儿啊。”
以她专业院校老师的准和标准,这俩孩,弹得都够烂的,在她学校课堂上直接就得给刷去!
然后再去冰箱里找东西。
俞静之起招呼:“来,不然给我弹一首?我想听听你弹的。”
“吃果了没?”俞静之一笑,招呼,“有零,遥遥给瞿嘉拿着吃啊。”
瞿嘉自个儿也越弹越崩,从后半段开始错音,脸还倍儿淡定地一路往顺,这简直是他弹得最糟糕的一次。周遥妈妈的视线就钉在他脸上,让他脸很,浑每个骨节都绷着,丢糗就糗吧……自己今天就不应该来。
“你从来不给我好好练啊。”俞静之说,“你那手指,掰都掰不开,伸都不给我伸直了。”
“不错,手好的。”听完了,周遥妈一笑,“你平时再多练练就能更好。”
“哎,我就不练么。”周遥说,“就几手指动,那就不属于我们爷们儿的运动。”
“你是会弹琴吧?刚才弹琴了?”俞静之又说,“比我们遥遥弹得好多了吧?”
“嗯,那肯定的。”周遥终于在自家人儿面前恢复正常脸,上一气了,开始四翻袋找零,“他是比我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