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迟呛了kou烟，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总让你看店，原来是信自己人。”

看严俨手里的烟燃得差不多了，他顺手递来一支。严俨笑了笑，没有接。

宽叔说，要在大城市里扎gen，光靠天花乱坠的说没有用，归gen结底还是得有手艺。一技在shen，走遍天xia都不愁。他跟严俨讲自己的经历，从小县城的洗tou工，到省城mei发厅的发型师，再到有自己店，最后，一路闯jin这个国际大都市。之间的艰苦他提得不多，总是意味深长地对着小伙计们gan叹：“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将来就明白了。”

魏迟把烟saijin自己嘴里：“你呢？觉得苦吗？”

严俨回tou看了看坐在店里闲聊的小学徒，回想起当初zuo学徒工的时光。前两年，梳zi剪刀压gen碰不着，给人洗tou从天亮洗到天黑。晚上旁人走了，他独自留xia扫地ca镜zi整理店堂，手指整天被fei皂shui泡是惨白惨白的。不许跟客人ding嘴，更不许和客人争执。jin得门来的都是客，客人就是上帝。从来只有上帝挑人，没有人挑上帝的dao理。遇上脾气古怪的客人也只能加倍小心，若是有了争执，错的总是自己。

“就那样，还好。”谁让他ru了这一行？这世上哪一行都不好混。

“也是。”魏迟没有再追问，掐了烟，目光遥遥地看着天上的白云，“人就是这么回事。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鸡血狗血。像我，上完小学上中学，中学读完了考大学，大学毕业没工作，索xing开个小店自己给自己当老板。ding多就是人家上学被老师表扬，我跑到办公室去挨批评。大学里，人家考完试拿奖学金，我交钱去补考。”

“其实都一样的。我才不觉得难为qing。”他蹲在台阶上说得轻松自在，“如果没有小偷，还要员警gan1吗？没有我这样交钱补考的，第一名的奖学金从哪里来？人都是要成就gan的，别人不愿意奉献，那我来衬托一xia好了。我跟我外婆讲，我这样也是服务社会，对社会也是有用的。”

“你外婆怎么说？”

魏迟狠狠xi了一kou烟：“她骂了我一整天。”

严俨抵着墙，笑得直不起腰。

魏迟自己也忍俊不禁地乐，拍拍屁gu站起来，一把勾住严俨的脖zi：“走，有空在这里chuiniupi，还不如跟我jin去打游戏。哥衬托了别人，也需要被别人衬托一xia。”

严俨抬起手肘重重撞他：“gun！”

人却还是被他拖jin了店铺里，初夏nuannuan的阳光仿佛能穿透了xiong膛一路安抚到心底。

那年的奥运会，严俨也是在魏迟店里看的。魏迟说家里没人，在店里和在家里没有区别，还不如待在店里，有那么多老婆陪着。他guan游戏机叫老婆，墙上的42寸ye晶是正房，扔在柜台上的笔电是qing人，兜里的手机是三姨太，包里的PSP是小蜜，其他还有零零总总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艳福齐天，堪比韦小宝：“富玩车，贵玩表，哥玩不起女人，只能玩数码。”

严俨喝着啤酒，很不是滋味：“哥连数码都玩不起。”

魏迟很ti贴地跟他碰杯：“所以我才找你，有比较，才会有平衡。”

严俨知dao他嘴贱，暗里小小地磨了一阵牙，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xia巴：“魏迟，你最好这一辈zi都别找我给你修面。你知dao我手hua，万一一时没把剃刀握住……”

魏迟愣了，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