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惊奇的是,你竟然得到了陆承宁的信任。”
看着灯xia端然而立的男zi,许琦梧像是自他的shen上看见了从前,“不guan过了多少年,你还是和在大婚之上时候一样,面对混乱时沉稳不惊,带着超越年龄的nei敛,真是令人侧目啊!”
她又牵了牵嘴角,“不过你曾经怀疑东gong的吴嬷嬷是我的人,对吧?”像是想起什么令人愉悦的记忆来,她嘴角挂着笑意。
“是。”
“看来我们两个自诩聪慧的人,都遭了旁人的算计。”许琦梧手中的针线断断续续地动着,带着轻嘲,“陆承宁的太zi位,可真是不易。”
听着她的叹息,顾明珩心xia一动,一个不好的猜测浮上心tou,前世的景象纷纷浮现在脑海之中,“可是――安王?”他gan觉自己的呼xi有些发紧,安王两个字吐chushe2尖的时候,整个kou中都弥漫开了一gu血腥味。
若吴嬷嬷一直都是安王的人,那――顾明珩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只觉惊惶一dian一dian蔓延开来。
“哦?没想到你真能想到他去。”许琦梧惊讶地看着顾明珩,这么多年来,安王将吴嬷嬷安cha在自己shen边,自己丝毫不知,若不是前些时候父亲带了信儿过来,这一生她怕是都不知dao这些隐秘。
可是顾明珩却猜到了。
“你很好,很适合于这天家gong廷。”说不清是赞扬还是叹息,许琦梧轻轻地说dao。
“谢母亲夸奖。”顾明珩掩xia心底的震惊,chukou的语调极为平缓,但是这句话却像是将许琦梧刺痛了一般,她突然坐端了shenzi,直直地看着顾明珩,yan眶蓦地红了起来。
顾明珩此时才发现许琦梧的双颊通红,两yan带着血丝,像是正在发着gaore。
“若是皇儿活到了现在,必定也如你一般,英俊疏朗,站在我的面前,叫我一声‘母亲’吧?”她双yan定定地看着顾明珩,却像是陷jin了自己的qing绪之中。
“‘皇儿’是谁?”顾明珩闻言眉tou轻皱问dao。来时他便在想,许琦梧想要告诉自己什么。此时,他突然gan觉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开yan前的迷雾,以往所有的不明了与疑dian都会一一解开。
想到这里,心xia竟是极为复杂。
“皇儿自然是我的皇儿。”许琦梧抬手rou了rou自己的额tou,似是有些tou疼,她也没有绕弯zi,“陆承宁在玉牒上虽是我的嫡zi,但是实际上,他并非是我的孩zi……”
说着她的神se逐渐变得疯狂起来,朝着顾明珩走了两步,又诡异地笑了起来,“顾明珩,你可知我的皇儿是怎么死的?”她的神se很是可怕,带着深ru骨髓的憎恨以及不甘,却又不断地笑着,在昏黄的烛光xia极为骇人。
“是被亲生父亲掐死的!”她爆发一般猛地大吼chu来,“他是被他的亲生父亲掐死的……是被掐死的啊……”说着说着,她整个人萎顿在地,像是双足再不能支撑住shenti的重量,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传chu,“你可知dao,我的皇儿是被皇帝掐死的……掐死的……”
她的qing绪像是崩溃了一般,不断地大声吼着,声音愈加沙哑,即将泣血一般。顾明珩面se带着震惊,他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哭泣的许琦梧,突然不知dao应该作何反应。
真正的皇后嫡zi,是被皇帝亲手掐死的吗?顾明珩闭上yan深深xi了一kou,如此日日与自己的仇敌琴瑟和鸣,见着取代自己孩儿的生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