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确实是吓着了,这个他捡来的男人,本该在他的照顾渐渐康复,然后谢、别,再无瓜葛。
陈乐笑着不说话,让梁一安把醋递给他,两个人就边炒菜边聊天,忙得陈乐都没有时间去想刚刚见到岳章的种种。
是溺太久的人渴望浮木吗?陈乐迫自己冷静来,清醒理智,是他最后的持。
陈乐本以为梁一安没过这种活,打算自己在边上指挥,谁知梁一安竟是动作熟练,开膛破肚一气呵成,没给陈乐留半句话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并不反。
也许就是家的觉吧。
“你喜男人?真巧,我也是。”
被叫的次数多了,梁一安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称呼了,听到“哎”这种称呼反而有久违了的觉。
陈乐呛住了,他咳嗽起来,梁一安起给他倒,递给他:“怎么,吓着了?”
可也许是太过清醒理智,才会
陈乐叫梁一安。
“哦,看不来,你显年轻的。”
他忽然发现,梁一安刚刚貌似话唠,没话找话,实际是在宽自己。
却也不想多问,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想与人言说的秘密,陈乐无意窥探梁一安的家事。
但事实上他并不需要自己照顾,反而会势又理直气壮的问自己喜不喜男人。
端饭菜的时候,陈乐忽然觉得,有什么好想的呢,他已经有他的生活了,自己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陈乐饭,鱼,但对把鱼死,开破肚这种事一直很抗拒。之前和岳章在一起时,一直由岳章代劳。
“25”
陈乐接过喝了,刚觉好了一些,听岳章这么问,使劲儿摇,摇成了拨浪鼓,脸红红的。
梁一安吃饭快,他已经吃完了,看陈乐还是那么心不在焉的吃着,便没放筷,陪着他。
饭菜上桌,这回陈乐没有亏待梁一安的胃,红烧鲫鱼味鲜,煮肉片香辣可,其他菜也卖相与味俱佳,两人对面坐着,梁一安毫不糊,席卷了半桌的菜。
陈乐目瞪呆,梁一安把好的鱼往盘里一放,明知故问:“怎么?”
谁知梁一安却敞开了话匣,在陈乐饭的间隙,问:“陈乐,你多大了?”
他已经习惯负重前行,别人问他,他一般也会一笑了之。他的心是常年关闭的,岳章打开过一次,现在岳章不在了,他又把那门关上了,更紧地关上。
“我以前啊,经常给我弟弟鱼吃。他喜吃鱼,我就,得多了,就熟练了。”
“哎,过来搭把手。”
陈乐暗想,来了来了,面前这个男人,他要知自己的过往。
陈乐没想到梁一安会主动和他提起家人,既然有弟弟,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上还缠着绷带的人,独自倒在雨中?
他刚想建起厚厚的围墙把自己保护起来,梁一安却说:
陈乐只是小的吃着饭。
陈乐笑:”看不来你还熟练的。”
此时没了岳章,不过还好,又有了一个梁一安。
“刚刚在超市碰到的,是你前男友吧?”终于,梁一安以一种温柔的、却不容拒绝的语气询问。
从前,父母妹妹皆是他心里的伤,碰不得,现在,还要加上个岳章。